楔子天啟三百七十二年,歲在壬寅。秋八月,熒惑守心,彗星見于東方,長竟天。
欽天監(jiān)奏曰:“天垂象,見吉兇,此乃大兇之兆,恐有浩劫臨凡?!钡叟?,斥其妖言惑眾,
下獄論罪。未及旬月,北地忽有赤霧彌漫,所過之處,草木枯萎,人畜發(fā)狂,
是為“赤癘之劫”。劫起三月,天下大亂。糧米騰貴,一金難求;阡陌荒蕪,白骨露野。
昔日朱門繡戶,今作狐鼠巢穴;往昔文人士子,多成餓殍溝壑。唯余豪強世家,據(jù)險筑寨,
囤積糧草,方得茍延殘喘。江南姑蘇城,亦難逃此劫。城破之日,火光沖天,哭聲震地,
素有“人間天堂”之稱的姑蘇,轉(zhuǎn)瞬淪為人間煉獄。
第一卷 赤癘臨城 寒門遭辱第一回 破城之日逢舊識 餓殍堆里受輕慢姑蘇城破那夜,
林硯之正蜷縮在城西破廟的草堆里。他本是城中寒門書生,父母早亡,唯靠抄書度日。
赤癘起時,抄書活計沒了著落,存糧也早已耗盡,
若不是昨日在城外亂葬崗撿了半塊發(fā)霉的餅子,怕是早已餓死。廟外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喊殺聲、哭嚎聲不絕于耳。林硯之攥著懷里那半塊餅子,渾身發(fā)抖。他知道,城破之后,
亂兵、流民都會四處劫掠,這破廟絕非久留之地??伤頍o長物,手無縛雞之力,
出去亦是死路一條。正惶惶間,廟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幾道人影踉蹌著闖了進來。
為首的是個錦衣女子,雖面帶驚惶,鬢發(fā)微亂,卻難掩傾城之貌。林硯之定睛一看,
不由愣住——這女子竟是蘇婉清。蘇婉清乃姑蘇望族蘇家的嫡女,
也是林硯之心儀多年的女子。昔日在書院,林硯之曾遠遠見過她幾次,那時候的她,
身著綾羅,頭戴珠翠,宛如瑤池仙子,是他這種寒門書生連仰望都不敢的存在。沒想到今日,
竟會在這破廟里重逢?!巴袂骞媚??”林硯之下意識地開口,聲音因饑餓和緊張而沙啞。
蘇婉清聞聲回頭,見是林硯之,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轉(zhuǎn)為鄙夷。
她身后的兩個家丁模樣的漢子,也立刻警惕地擋在她身前,惡狠狠地盯著林硯之?!傲殖幹??
”蘇婉清皺著眉,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棄,“你怎么會在這里?瞧你這副窮酸模樣,
莫不是早就混在這里等死?”林硯之臉上一紅,下意識地攥緊了懷里的餅子,
低聲道:“城破大亂,我……我只是想找個地方躲一躲。”“躲?”蘇婉清嗤笑一聲,
眼神掃過他身上補丁摞補丁的衣衫,又落在他懷里鼓鼓囊囊的地方,“你懷里藏的是什么?
莫不是趁亂偷了什么東西?”林硯之連忙搖頭:“不是,只是半塊餅子,
是我昨日撿來的……”“撿來的?”蘇婉清身后的家丁頭目冷笑一聲,上前一步,
伸手就去搶林硯之懷里的餅子,“我家小姐一路奔波,早就餓了!這餅子,
給我家小姐墊墊肚子!”林硯之大驚,死死護住懷里的餅子:“不行!這是我唯一的糧食,
給了你們,我會死的!”“死?”蘇婉清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林硯之,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不過是個寒門窮酸,死了又有什么可惜的?
若不是看在往日同是姑蘇人的份上,我早就讓家丁把你趕出去了!今日你若識相,
把餅子交出來,或許我還能讓你跟著我們,混口飯吃;若是不識相,哼,這破廟外面,
有的是亂兵流民,你自己看著辦!”林硯之看著蘇婉清那張曾經(jīng)讓他魂牽夢繞的臉,
此刻卻覺得無比陌生。他心中又羞又怒,
卻又無力反駁——他確實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書生,在這末世里,連生存都成了奢望,
又怎能與蘇家這樣的望族抗衡?那家丁見他不肯松手,直接一拳打在他胸口。
林硯之本就虛弱,哪里禁得住這一拳,頓時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家丁趁機搶過他懷里的餅子,擦都沒擦,就遞到了蘇婉清面前。蘇婉清接過餅子,
看都沒看地上的林硯之,對家丁道:“我們走,這破廟晦氣,待久了怕是會染上疫病。
”幾人轉(zhuǎn)身就走,蘇婉清走到廟門口時,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林硯之一眼,
語氣帶著最后的嘲諷:“林硯之,你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亂世之中,
唯有強者才能活下去,像你這樣的人,注定只能是他人腳下的泥?!睆R門關(guān)上,
隔絕了外面的火光和聲音。林硯之躺在地上,胸口劇痛,心中更是一片冰涼。
他看著蘇婉清離去的方向,眼中充滿了屈辱和不甘。“強者……”他喃喃自語,
手指深深摳進泥土里,“我若有一日能變強,定要讓你知道,寒門書生,亦非任人踐踏之輩!
”就在這時,他胸口忽然傳來一陣灼熱感。他低頭一看,只見胸口處,
一枚平日里佩戴的、不知材質(zhì)的黑色玉佩,正散發(fā)著微弱的紅光。
這玉佩是他母親臨終前給他的,他一直佩戴在身上,從未想過它竟會有異常。
灼熱感越來越強,林硯之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想取下玉佩,
卻發(fā)現(xiàn)玉佩像是長在了他的皮膚上,根本取不下來。緊接著,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第二回 絕境之中逢奇遇 玉佩覺醒儲物囊林硯之醒來時,已是次日清晨。
破廟外的火光早已熄滅,只剩下一片死寂。他掙扎著坐起來,胸口的劇痛已經(jīng)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爽感。他下意識地摸向胸口,那枚黑色玉佩還在,
只是不再發(fā)熱,也沒有了紅光。他正疑惑間,
忽然覺得腦海里多了一些東西——一段模糊的信息,告訴他這枚玉佩名為“藏珍佩”,
乃是一件上古異寶,內(nèi)有乾坤,可以儲物?!皟ξ铮俊绷殖幹闹幸粍?,按照腦海里的信息,
集中精神想著“開啟”。下一秒,他只覺得眼前一花,仿佛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
這空間約莫一丈見方,四周一片灰蒙蒙的,空無一物。他又想著“關(guān)閉”,
眼前的景象立刻消失,又回到了破廟之中。林硯之又驚又喜,連忙試驗起來。
他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集中精神想著“收入”,石頭瞬間消失不見。他再想著“取出”,
石頭又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真的可以儲物!”林硯之激動得渾身發(fā)抖。在這末世里,
物資匱乏,安全更是毫無保障。有了這個儲物空間,他就可以囤積糧食和物資,
而且不用擔心被人搶走,這簡直是絕境中的生機!他立刻開始在破廟里搜尋起來。
破廟里除了他之前躺過的草堆,就只有幾根斷裂的木柱和一些碎石。
他把能找到的干燥的草堆、幾塊還算完整的木板,都收入了儲物空間。雖然這些東西不值錢,
但在末世里,每一樣東西都可能救命。搜尋完破廟,林硯之決定出去看看。他知道,
城破之后,城中肯定有很多被遺棄的物資,若是能找到一些糧食和藥品,
就能大大提高他的生存幾率。他小心翼翼地走出破廟,街道上一片狼藉。房屋倒塌,
尸體遍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偶爾能看到幾個流民,都是面黃肌瘦,
眼神麻木,像行尸走肉一般四處游蕩。林硯之不敢大意,盡量避開流民,
朝著昔日的糧店方向走去。糧店早已被洗劫一空,地上散落著一些糧食的殘渣,
柜臺上也只剩下幾個空麻袋。林硯之不死心,在糧店的角落里仔細搜尋,
終于在一個破損的米缸底下,找到了一小袋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糙米,約莫有十斤重。
他立刻把糙米收入儲物空間,心中一陣狂喜。有了這十斤糙米,他至少能撐上半個月了。
接著,他又去了附近的藥鋪。藥鋪同樣被洗劫一空,不過他在藥鋪后院的柴房里,
找到了幾包風干的草藥,雖然不是什么名貴藥材,但在這缺醫(yī)少藥的末世里,
也算是聊勝于無。就在他準備離開藥鋪時,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嚑幊陈?。他悄悄走到門口,
探頭一看,只見幾個流民正圍著一個老郎中,似乎在搶奪什么。
老郎中手里緊緊攥著一個藥箱,不肯松手,臉上滿是焦急?!鞍阉幭浣怀鰜?!
”為首的流民兇神惡煞地喊道,“這亂世之中,藥可是好東西,憑什么給你一個老東西留著?
”“不行!”老郎中搖頭道,“這里面有救急的藥材,我還要用它救更多的人!
”“救更多的人?”流民冷笑一聲,“先顧好你自己吧!再不交出來,休怪我們不客氣!
”說著,流民就上前去搶藥箱。老郎中雖然極力反抗,但年事已高,哪里是幾個流民的對手,
很快就被推倒在地,藥箱也被搶走了。林硯之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惻隱之心。
他知道,在這末世里,同情心是最沒用的東西,
但他實在不忍心看著老郎中辛苦積攢的藥材被搶走。而且,老郎中懂醫(yī)術(shù),若是能結(jié)交,
日后或許能有幫助。他深吸一口氣,從地上撿起一根粗壯的木棍,悄悄繞到流民身后,
趁他們不注意,一棍打在為首流民的后腦勺上。為首流民慘叫一聲,當場暈了過去。
其他流民見狀,頓時愣住了。林硯之趁機大喝一聲:“住手!這藥箱是老郎中的,
你們?nèi)羰窃贀?,休怪我不客氣!”流民們看了看地上暈倒的同伴?/p>
又看了看林硯之手中的木棍,眼中露出猶豫之色。他們雖然兇悍,但也只是為了生存,
若是遇到硬茬,也不敢輕易拼命?!澳恪闶钦l?”一個流民顫聲問道?!拔沂钦l不重要!
”林硯之道,“重要的是,這藥箱你們不能搶!識相的,就趕緊滾!”流民們對視一眼,
覺得林硯之不好惹,又怕再吃虧,于是扶起暈倒的同伴,狼狽地跑了。林硯之見流民走了,
松了一口氣,連忙上前扶起老郎中:“老郎中,你沒事吧?
”老郎中感激地看著林硯之:“多謝小哥出手相救,我沒事。小哥高義,老朽感激不盡。
”“老郎中不必客氣?!绷殖幹溃爸皇桥e手之勞罷了。”老郎中看了看林硯之,
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木棍,嘆道:“小哥雖是好心,但這亂世之中,行俠仗義也要有自保之力。
你若只有這點本事,下次怕是就沒這么好運了。”林硯之心中一動,
問道:“老郎中可有什么自保的法子?”老郎中沉吟片刻,
道:“老朽懂一些粗淺的醫(yī)術(shù)和防身之術(shù),若是小哥不嫌棄,
老朽可以教你一些辨識草藥和基礎的拳腳功夫。只是老朽如今身無長物,
也沒有什么能報答小哥的……”“老郎中客氣了!”林硯之連忙道,
“若是能學到醫(yī)術(shù)和拳腳功夫,那是我的福氣,怎么還敢要老郎中報答?”老郎中聞言,
微微一笑:“好,那我們就一言為定。只是這藥鋪也不是久留之地,
我們還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落腳吧?!绷殖幹c點頭,他知道,有了老郎中的幫助,
他在末世里的生存幾率又大了幾分。而他的逆襲之路,也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
第三回 荒山結(jié)廬習武藝 偶遇流民施援手林硯之和老郎中離開了藥鋪,一路向西,
避開了城中的流民和亂兵,來到了姑蘇城外的天平山。天平山山勢險峻,林深葉茂,
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是個暫時落腳的好地方。他們在山腰處找到了一個廢棄的獵戶小屋。
小屋雖然簡陋,但還算完好,打掃一下就能住人。林硯之把儲物空間里的干草、木板取出來,
鋪在地上,又找了一些枯枝,生起了火。老郎中則拿出藥箱里的藥材,仔細整理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林硯之一邊跟著老郎中學習醫(yī)術(shù)和拳腳功夫,一邊外出搜尋物資。
老郎中的醫(yī)術(shù)頗為精湛,不僅教他辨識各種草藥,還教他如何針灸、推拿,
以及一些治療外傷和常見病的方法。而拳腳功夫雖然只是基礎的防身術(shù),
但對于林硯之這種從未練過武的書生來說,也算是受益匪淺。林硯之本身就聰慧過人,
學習起來十分刻苦。每日天不亮,他就起床練習拳腳,
汗水濕透了衣衫也不停歇;白天跟著老郎中學習醫(yī)術(shù),
記誦各種藥方和草藥知識;晚上則趁著月色,外出搜尋物資。短短一個月的時間,
他的身體就強壯了不少,拳腳功夫也有了一定的基礎,醫(yī)術(shù)也學到了一些皮毛。這一日,
林硯之像往常一樣,外出搜尋物資。他沿著山路往下走,
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微弱的哭聲。他心中一動,循著哭聲走去,只見在一處山澗旁,
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正坐在地上哭泣,她的身邊,躺著一個中年婦人,面色蒼白,
氣息微弱。林硯之連忙走上前,蹲下身子,輕聲問道:“小姑娘,你怎么了?
這位是你的母親嗎?”小女孩見有人過來,先是嚇了一跳,
隨即哭得更厲害了:“嗚嗚……叔叔,
我娘……我娘快不行了……”林硯之伸手摸了摸婦人的脈搏,又查看了一下她的臉色,
心中有了數(shù)——婦人是因為饑餓和勞累,加上受了風寒,才暈倒在地。幸好只是虛癥,
不算嚴重,若是及時救治,應該能醒過來。
他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一小碗糙米煮成的粥(他每次外出都會帶一些熟食,以備不時之需),
又拿出一根針和一些草藥,對小女孩道:“小姑娘,別擔心,你娘只是累壞了,我能救她。
你先把這碗粥喝了,補充一下體力。”小女孩接過粥碗,看了看林硯之,
又看了看地上的母親,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林硯之則拿出針,
在婦人的幾個穴位上輕輕刺入,又把草藥嚼爛,敷在婦人的額頭和手腕上。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婦人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看到林硯之和自己的女兒,
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你……你們是誰?這里是哪里?”小女孩見母親醒了,
立刻撲到她懷里,喜極而泣:“娘!你醒了!太好了!是這位叔叔救了你!”婦人聞言,
連忙看向林硯之,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感激地說道:“多謝小哥救命之恩!老朽……不,
民婦感激不盡!”“夫人不必客氣?!绷殖幹溃爸皇桥e手之勞罷了。夫人身體虛弱,
還是先躺著休息一下吧。我這里還有一些糙米和草藥,你先拿著,好好調(diào)理身體?!闭f著,
他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一小袋糙米和幾包草藥,遞給婦人。婦人接過糙米和草藥,
眼中滿是感激,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小哥真是好人??!這亂世之中,
能遇到小哥這樣的好心人,真是我們母女的福氣!”林硯之笑了笑:“夫人言重了。
如今世道艱難,大家相互扶持,才能活下去。夫人和小姑娘若是沒有去處,
不如跟我一起上山吧?我在山上有個住處,還有一位老郎中,他的醫(yī)術(shù)比我高明,
能更好地照顧你們?!眿D人聞言,眼前一亮:“真的嗎?那太好了!
只是……會不會給小哥添麻煩?”“不會的?!绷殖幹溃岸嘁粋€人,多一份力量。
我們一起努力,總能在這亂世中活下去?!眿D人感激地點點頭,帶著小女孩,
跟著林硯之一起往山上走去。回到獵戶小屋,老郎中見林硯之帶回了兩個人,不由有些驚訝。
林硯之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老郎中聞言,點了點頭:“你做得對。亂世之中,
能幫一把就幫一把。這婦人雖然只是虛癥,但身體底子差,還需要好好調(diào)理。
”接下來的日子,林硯之和老郎中一起照顧婦人和小女孩。婦人姓王,小女孩叫丫丫。
王夫人身體好轉(zhuǎn)之后,也主動承擔起了一些家務,比如打掃小屋、洗衣做飯,
讓林硯之和老郎中能有更多的時間學習和搜尋物資。隨著時間的推移,
林硯之救助的人越來越多。有因為戰(zhàn)亂失去家園的流民,有被亂兵追殺的百姓,
還有一些懂手藝的工匠。他們都被林硯之帶回了天平山,獵戶小屋漸漸住不下了,
林硯之就帶著大家在附近搭建了幾間簡陋的木屋,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村落。
林硯之把自己搜尋到的物資拿出來,和大家一起分享,
又教大家辨識草藥、種植一些易活的作物(他在山上找到了一些種子),
還把老郎中教給他的拳腳功夫,教給一些年輕力壯的男子,讓他們能保護自己和家人。
漸漸地,林硯之在這個小村落里樹立起了威信。大家都很尊敬他,稱呼他為“林公子”。
而林硯之也知道,這只是他逆襲之路的第一步。他要做的,不僅僅是保護自己,
還要保護更多的人,在這末世之中,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勢力,讓那些曾經(jīng)輕視他的人,
刮目相看。
珍顯威 聲名鵲起第四回 山寨匪徒來劫掠 儲物空間初顯威林硯之在天平山建立的小村落,
日子一天天好起來。大家開墾荒地,種植作物,養(yǎng)殖家禽(林硯之在一次搜尋物資時,
找到了幾只雞和鴨),雖然談不上富裕,但至少能填飽肚子,不用再擔心餓死。然而,
好景不長。這一日,平靜的村落忽然被一陣馬蹄聲打破。林硯之正在和老郎中一起整理草藥,
聽到馬蹄聲,心中不由一緊——在這亂世之中,馬蹄聲往往意味著危險。他立刻站起身,
對身邊的幾個年輕男子道:“你們趕緊去通知大家,關(guān)好門窗,拿起武器,準備應對危險!
我去看看是什么人來了!”說著,他拿起一根木棍,快步朝著村口走去。來到村口,
他抬頭一看,只見遠處來了一群騎著馬的匪徒,約莫有二三十人,個個手持刀槍,面目猙獰,
一看就不是善茬。匪徒很快來到村口,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
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眼神兇狠,他勒住馬,看著村口的林硯之,厲聲喝道:“小子!
你就是這個村落的頭領?”林硯之定了定神,道:“我是這里的人。你們是什么人?
來這里做什么?”“我們是什么人?”刀疤大漢冷笑一聲,“我們是附近黑風寨的人!
聽說你們這小村落日子過得不錯,特意來‘借’點東西!識相的,
就趕緊把你們的糧食、財物都交出來,再選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跟我們回山寨,
或許我們還能饒你們一命!若是不識相,哼,別怪我們血洗了你們這個小村落!
”林硯之聞言,心中大怒。他知道,黑風寨是附近有名的土匪窩,寨中匪徒個個兇殘無比,
經(jīng)常劫掠附近的流民和村落,手上沾滿了鮮血。沒想到今日,他們竟然找上門來了?!胺潘?!
”林硯之怒喝道,“我們這里的人,都是安分守己的百姓,
好不容易才在這亂世中找到一個安身之所,豈容你們這些匪徒肆意欺凌?想要糧食和財物,
除非從我尸體上踏過去!”“喲呵!”刀疤大漢沒想到林硯之竟然這么硬氣,
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轉(zhuǎn)為兇狠,“好小子!有種!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老子就成全你!兄弟們,給我上!把這個小村落給我踏平了,糧食、財物、女人,
一個都不能少!”隨著刀疤大漢一聲令下,身后的匪徒們立刻揮舞著刀槍,
朝著村落沖了過來。林硯之身后的村民們,雖然心中害怕,但在林硯之的鼓舞下,
也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大多是鋤頭、鐮刀、木棍之類的農(nóng)具),準備和匪徒們拼命。
林硯之知道,村民們雖然勇敢,但畢竟只是普通百姓,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的訓練,
根本不是匪徒們的對手。若是硬拼,只會白白送死。他必須想個辦法,盡快解決這些匪徒。
他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將儲物空間里的東西一一取出。
首先取出的是幾塊巨石(他之前在山上搜尋時,特意收集了一些巨石,
就是為了應對這種突發(fā)情況),朝著沖在最前面的幾個匪徒砸去。
匪徒們沒想到林硯之竟然會突然拋出巨石,一時躲閃不及,被巨石砸中,當場慘叫一聲,
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其他匪徒見狀,頓時愣住了。他們怎么也想不明白,
林硯之手中明明沒有東西,怎么會突然拋出巨石?刀疤大漢也是一臉驚訝,
隨即怒喝道:“小子!你玩的什么把戲?有種就跟老子光明正大地打一場!
”林硯之沒有理會他,繼續(xù)從儲物空間里取出東西。
這次取出的是一些燃燒的火把(他提前在儲物空間里準備好了火種和火把),
朝著匪徒們?nèi)尤?。匪徒們騎在馬上,目標明顯,很快就有幾匹馬被火把點燃,受驚狂奔起來,
把背上的匪徒甩了下來,摔得鼻青臉腫。緊接著,
林硯之又取出一些石灰粉(他在一次搜尋廢棄的作坊時找到的),朝著匪徒們的眼睛撒去。
石灰粉迷住了匪徒們的眼睛,讓他們看不清東西,頓時亂作一團。村民們見狀,
頓時士氣大振,紛紛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朝著匪徒們沖了過去。匪徒們眼睛看不見,
又被巨石、火把打亂了陣腳,哪里是村民們的對手,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死傷慘重。
刀疤大漢見勢不妙,知道遇到了硬茬,不敢再戀戰(zhàn),連忙帶著剩下的幾個匪徒,
狼狽地逃跑了。戰(zhàn)斗結(jié)束后,村民們圍著林硯之,歡呼雀躍起來。大家看著林硯之的眼神,
充滿了敬佩和感激。“林公子,您太厲害了!”“是??!林公子,您剛才那一手,
真是太神奇了!”“有林公子在,我們再也不怕匪徒了!”林硯之笑了笑,
道:“大家不用客氣。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jié)果。只是黑風寨的匪徒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還要多加防備,盡快加固村落的防御,防止他們再來報復。”村民們紛紛點頭,
表示贊同。他們知道,林硯之不僅救了他們的命,還為他們指明了方向。在這末世之中,
有林硯之這樣的頭領,他們才能看到活下去的希望。而林硯之也知道,這一戰(zhàn),
不僅讓他在村民心中的威信更高了,也讓他意識到了儲物空間的強大。只要善用儲物空間,
他就能在這末世之中,走得更遠。
第五回 黑風寨主親上門 智斗匪徒奪山寨黑風寨的匪徒被打跑后,
林硯之立刻組織村民們加固村落的防御。大家齊心協(xié)力,在村落周圍筑起了一道高高的土墻,
又在土墻上面搭建了瞭望塔,安排村民輪流值守,防止黑風寨的匪徒再來報復。然而,
林硯之知道,被動防御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黑風寨的匪徒雖然這次吃了虧,但他們實力雄厚,
肯定不會就此罷休。若是等他們卷土重來,帶來更多的人手,村落的防御恐怕就難以抵擋了。
他想了想,決定主動出擊,先下手為強,端掉黑風寨這個禍害。一來可以永絕后患,
二來也能繳獲黑風寨的物資,壯大自己的勢力。老郎中得知林硯之的想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