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是個朝九晚五的普通職員,和高冷總裁蘇晚結(jié)婚三年,日子平淡如水。
直到蘇晚的公司敲鐘上市,她一夜之間躋身千億富豪行列,兩人之間的差距瞬間拉到最大。
看著蘇晚身邊圍繞的商業(yè)精英,再想想自己平凡的生活,林辰不愿再做她的“附屬品”,
深思熟慮后遞出了離婚協(xié)議。本以為蘇晚會爽快答應(yīng),畢竟從前她對這段婚姻總是冷淡疏離,
可沒想到,離婚協(xié)議遞出的那一刻,蘇晚一向冷靜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慌亂。離婚后,
林辰本想回歸平靜生活,蘇晚卻一改往日高冷,又是送資源、又是堵家門,
甚至在商業(yè)酒會上公開說:“林辰,只要你回頭,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 林辰這才慢慢發(fā)現(xiàn),原來蘇晚的冷淡背后,藏著他從未知道的深情,
還有這段婚姻里不為人知的秘密……1 千億上市日,我遞了離婚協(xié)議清晨七點,
生物鐘準(zhǔn)時喚醒林辰。他睜開眼,身旁的床鋪果然又是涼的——蘇晚昨晚沒回來。
這種情況從三個月前就成了常態(tài)。自從蘇晚的“星途科技”啟動上市流程,
她就像上了發(fā)條的機器,連回家的時間都變得奢侈。林辰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向客廳,
茶幾上放著一份財經(jīng)報紙,頭版頭條用加粗字體印著:“星途科技今日敲鐘,
創(chuàng)始人蘇晚身家突破千億!”照片里的蘇晚穿著剪裁得體的白色西裝,長發(fā)挽起,
站在交易所的銅鑼前,笑容清冷又耀眼。林辰盯著照片看了幾秒,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報紙邊緣。三年前結(jié)婚時,蘇晚還只是個帶著團(tuán)隊在車庫創(chuàng)業(yè)的小老板,
他記得自己當(dāng)時還調(diào)侃,等她成功了,可別忘本?,F(xiàn)在她真的成功了,
兩人之間卻像隔了一堵無形的墻。手機在這時震動起來,
是蘇晚的助理發(fā)來的消息:“林先生,蘇總今晚有慶功宴,可能晚點回來,
讓我提醒您記得吃飯。”林辰?jīng)]回復(fù),點開朋友圈,幾乎被星途科技上市的消息刷屏。
有蘇晚和投資人碰杯的視頻,有員工狂歡的照片,每一張里,蘇晚都站在最顯眼的位置,
身邊圍繞著各行各業(yè)的精英。他忽然覺得有些刺眼,關(guān)掉手機,
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早已準(zhǔn)備好的文件——離婚協(xié)議書。簽字欄里,
他的名字“林辰”已經(jīng)簽了兩天了。晚上十點,玄關(guān)處終于傳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
蘇晚推門進(jìn)來,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香檳味和香水味。她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林辰,愣了一下,
難得露出幾分疲憊:“今天怎么還沒睡?”林辰站起身,將離婚協(xié)議書遞到她面前,
聲音平靜得像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蘇晚,我們離婚吧?!碧K晚臉上的疲憊瞬間僵住,
她低頭看著文件上“離婚協(xié)議”四個大字,又抬眼看向林辰,
眼神里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你說什么?”“星途科技上市了,你成了千億富豪,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绷殖奖荛_她的目光,語氣盡量保持平穩(wěn),
“我不想以后別人提起你時,說你有個平凡無奇的老公,也不想再做你的‘附屬品’。
”蘇晚的手指輕輕顫抖著,她拿起離婚協(xié)議書,翻到最后一頁,看到林辰早已簽好的名字,
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蛷d里的空氣瞬間凝固,只有墻上的時鐘在滴答作響。過了好一會兒,
蘇晚才緩緩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骸傲殖?,你認(rèn)真的?”林辰?jīng)]有猶豫,
點了點頭:“認(rèn)真的。財產(chǎn)我沒要,協(xié)議里寫得很清楚,你簽字就行。
”蘇晚握著協(xié)議書的手越來越緊,指節(jié)泛白。她看著眼前這個相處了三年的男人,
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看懂過他。2 蘇晚的反常,
簽字時的手抖客廳里的沉默像潮水般漫開,林辰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還有蘇晚指尖摩挲紙張的細(xì)微聲響。他原以為蘇晚會干脆答應(yīng)——畢竟過去三年,
她對這段婚姻的態(tài)度始終帶著疏離。就連結(jié)婚紀(jì)念日,她都能因為一個臨時會議爽約,
只讓助理送來一束沒附卡片的玫瑰??纱丝?,蘇晚只是盯著離婚協(xié)議,久久沒有動作,
那雙總是冷靜銳利的眼睛里,竟浮出幾分林辰從未見過的慌亂?!盀槭裁赐蝗惶犭x婚?
”蘇晚的聲音比剛才更啞,她抬手捋了捋耳邊的碎發(fā),指尖卻不小心蹭到了眼角,
像是在掩飾什么,“是因為上市的事?我知道最近陪你的時間少,
等忙完這陣——”“不是因為時間。”林辰打斷她,語氣依舊平穩(wěn),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是因為我們之間的差距?,F(xiàn)在你是千億富豪,我是月薪八千的普通職員,
我們早就不在一個世界了?!彼D了頓,
想起昨天在公司樓下看到的場景——蘇晚從黑色賓利里下來,身邊跟著西裝革履的投資人,
兩人低聲交談著走進(jìn)大廈,那樣的畫面和諧又耀眼,而他只能隔著馬路,
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我不想以后別人說,蘇晚的老公是個沒本事的普通人。
”林辰補充道,刻意避開了心底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蘇晚的嘴唇動了動,
似乎還想說什么,可最終只是拿起茶幾上的筆。筆尖懸在“乙方”簽字欄上方,
卻遲遲沒有落下。林辰看著她的手,
忽然發(fā)現(xiàn)那只在談判桌上簽下過千萬合同、從不出錯的手,竟然在微微發(fā)抖。
這一幕讓林辰愣了愣——蘇晚什么時候會手抖?哪怕當(dāng)年公司瀕臨破產(chǎn),
她在債主面前都能面不改色,如今卻因為一份離婚協(xié)議慌了神?“財產(chǎn)部分,
你為什么一點都不要?”蘇晚忽然抬頭,目光緊緊鎖著林辰,
“協(xié)議里寫‘雙方無共同財產(chǎn)分割’,你明明知道,這套房子、還有我婚前的一些股份,
都可以——”“那些是你的,跟我沒關(guān)系?!绷殖絼e開眼,不想再糾纏這個話題,
“我只想要平靜的生活,簽字吧。”蘇晚握著筆的手又緊了緊,指節(jié)泛白得更明顯了。
她盯著林辰的側(cè)臉,看了足足有半分鐘,才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筆尖終于落在紙上,“蘇晚”兩個字一筆一劃,卻遠(yuǎn)沒有平時簽合同那樣利落,
反而帶著幾分滯澀。簽完字,蘇晚將協(xié)議推回林辰面前,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她像被燙到一樣立刻收回,起身快步走向臥室,只留下一句生硬的話:“我今晚睡客房,
明天我讓律師聯(lián)系你辦手續(xù)?!绷殖娇粗欠莺灪米值膮f(xié)議,心里沒有預(yù)想中的輕松,
反而空落落的。他抬頭望向臥室的方向,隱約聽到門后傳來一聲極輕的嘆息,
像羽毛般落在心上,泛起一陣莫名的癢。3 離婚后的第一晚,
空蕩的出租屋簽完離婚協(xié)議的第二天,林辰?jīng)]去公司,
而是忙著搬離曾經(jīng)和蘇晚共同居住的公寓。搬家公司的工人將最后一個行李箱搬上車時,
林辰回頭看了眼那套位于市中心高層的房子——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天際線,
客廳里的沙發(fā)還是他和蘇晚結(jié)婚時一起挑的,淺灰色的面料上,
還留著他不小心灑上咖啡的淺淡印記??涩F(xiàn)在,這里再也不是他的家了。“林先生,
東西都裝好了,去哪兒?”搬家?guī)煾档穆曇衾亓殖降乃季w。他報出一個老舊小區(qū)的地址,
那是他上周匆匆租下的房子,離公司近,租金也便宜。車子駛離高檔公寓區(qū),
窗外的建筑從精致的寫字樓變成矮舊的居民樓,林辰靠在車窗上,忽然覺得心里踏實了些。
過去三年,住在那套豪華公寓里,
他總覺得自己像個“外人”——蘇晚的東西永遠(yuǎn)擺放得一絲不茍,
家里的阿姨每周會來打掃兩次,連他的衣服都被分類整理得清清楚楚,可那房子里,
卻很少有屬于“他們”的煙火氣。下午三點,終于把所有東西搬進(jìn)出租屋。小小的一居室,
采光不算好,墻壁有些發(fā)黃,可林辰看著自己打包的舊書、常用的鍵盤,
還有大學(xué)時買的吉他,忽然覺得親切。他花了兩個小時整理行李,將衣服疊進(jìn)衣柜,
把書擺在簡易書架上,等忙完時,窗外已經(jīng)黑了。出租屋里沒有廚房,林辰泡了一碗泡面,
坐在折疊小桌前,一邊吃一邊刷手機。朋友圈里還在刷蘇晚的慶功宴照片,
有一張是她和團(tuán)隊舉杯的合影,她穿著紅色禮服,笑容依舊耀眼,可林辰看著照片,
卻沒了之前的酸澀。吃完泡面,他洗了碗,坐在窗邊發(fā)呆。手機安靜地放在桌上,
沒有任何消息——過去三年,蘇晚很少主動給他發(fā)消息,就算他發(fā)了,
她也常常隔很久才回復(fù)。可今天,林辰卻莫名地期待著什么,直到手機屏幕暗下去,
也沒有任何動靜。夜深了,林辰躺在床上,出租屋的床很小,卻很軟。他閉上眼睛,
沒有了公寓里空曠的回聲,耳邊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蟬鳴和樓下便利店的燈光。
他以為離婚后會失眠,可沒想到,沒過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只是半夢半醒間,
他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蘇晚還在車庫里創(chuàng)業(yè),那天他去給她送晚飯,她接過保溫桶,
笑著說:“林辰,等我成功了,就帶你去環(huán)游世界?!? 陌生號碼來電,
是首富前妻第二天清晨,林辰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他迷迷糊糊摸過手機,
屏幕上跳動著一串陌生的號碼,歸屬地顯示是本地,卻沒有備注。林辰皺了皺眉,
以為是推銷電話,按了拒接??蓜偡畔率謾C,那號碼又打了過來,執(zhí)著得有些反常。“喂?
”林辰坐起身,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接著傳來一個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聲音——是蘇晚。林辰愣了一下,下意識看了眼手機屏幕,
確認(rèn)自己沒看錯號碼:“有事嗎?”他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在跟普通朋友說話。
電話那頭的蘇晚似乎頓了頓,才緩緩開口,聲音比平時低了些:“你……搬去哪里了?
”林辰?jīng)]料到她會問這個,猶豫了一下,還是報了出租屋所在的小區(qū)名字,
沒說具體樓層:“怎么了?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簽了,手續(xù)讓律師對接就好?!薄拔也皇菃柺掷m(xù)。
”蘇晚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你昨天搬東西,有沒有落下什么?
我剛才收拾房間,看到你之前常用的那個藍(lán)色保溫杯還在茶幾上?!绷殖叫睦飫恿艘幌?。
那個保溫杯是他去年生日時買的,因為喜歡藍(lán)色,一直帶在身邊用,昨天搬家太急,
倒真忘了拿??伤幌朐俑K晚有過多牽扯,隨口道:“不用了,一個杯子而已,
我再買一個就行?!彪娫捘穷^又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蘇晚才又開口,
語氣里帶著點林辰從未聽過的小心翼翼:“你今天……上班嗎?
我正好要去你公司附近的寫字樓開會,可以把杯子給你送過去。”林辰皺了皺眉,
下意識想拒絕。他能想象到,如果蘇晚開著她的賓利出現(xiàn)在自己公司樓下,被同事看到,
又會引來多少議論??稍挼阶爝?,他又想起昨天搬完家后,蘇晚簽協(xié)議時手抖的樣子,
終究還是軟了語氣:“不用麻煩你送,我下班自己過去拿吧,正好也把鑰匙還給你?!薄昂?。
”蘇晚的聲音立刻輕快了些,像是松了口氣,“那我晚上在家等你,你大概幾點過來?
”“七點左右吧。”林辰報了個時間,又補充道,“就拿東西,不用耽誤太久?!薄班?,
我知道?!碧K晚的聲音輕輕的,“那你上班路上注意安全。”掛了電話,
林辰看著手機屏幕上那串陌生號碼,忽然反應(yīng)過來——蘇晚大概是怕他不接自己的常用號碼,
特意換了個新號碼打過來。這個認(rèn)知讓林辰心里有些復(fù)雜。他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
清晨的風(fēng)帶著一絲涼意吹進(jìn)來。樓下的早餐攤已經(jīng)支了起來,有人在排隊買包子,
自行車的鈴聲清脆悅耳。林辰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里的異樣。他告訴自己,
只是回去拿個杯子、還個鑰匙,僅此而已。畢竟,他和蘇晚已經(jīng)離婚了,
不該再有多余的牽扯。5 公司樓下的豪車,蘇晚的“偶遇”下午五點半,林辰準(zhǔn)時下班。
他收拾好東西,剛走出公司大樓,
目光就被門口一輛顯眼的黑色賓利吸引住了——那是蘇晚的車,他不會認(rèn)錯。
林辰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想繞開,可賓利的車門卻在這時打開,蘇晚從車上走了下來。
她今天沒穿平時的職業(yè)裝,而是換了一條淺杏色的連衣裙,長發(fā)披在肩上,
少了幾分職場上的凌厲,多了些柔和?!傲殖??!碧K晚朝著他的方向走過來,
臉上帶著一絲淺淡的笑意,“這么巧,你下班了?”林辰站在原地沒動,看著她走近,
語氣帶著點無奈:“你不是說晚上在家等我嗎?怎么會在這里?”“我本來是來附近談事的,
剛結(jié)束,想著你差不多該下班了,就過來等你一會兒?!碧K晚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語氣自然得像是真的只是“偶遇”,“正好順路,一起回之前的公寓拿東西吧,
省得你再繞路?!绷殖娇粗睦锴宄@大概率是蘇晚刻意安排的,
可看著她眼底那點小心翼翼的期待,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瞥了眼周圍,
已經(jīng)有同事注意到這邊,正偷偷往這邊看,還有人拿出手機小聲議論?!白甙?。
”林辰嘆了口氣,率先朝著賓利走去。他不想被同事圍觀議論,
也不想讓蘇晚在公司門口待太久。坐進(jìn)車?yán)铮煜さ南闼稉涿娑鴣恚?/p>
和過去三年里他在副駕駛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蘇晚發(fā)動車子,沒有立刻開向之前的公寓,
反而問道:“你晚飯吃了嗎?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錯的家常菜館,要不要先去吃點?
”“不用了,拿完東西我自己回去吃就行?!绷殖娇吭诟瘪{駛座上,目光看向窗外,
刻意避開和蘇晚對視。車?yán)锏臍夥找粫r有些沉默,只有輕柔的音樂在流淌。
蘇晚看了他好幾眼,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你新租的房子……住得還習(xí)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