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倒計時富翁的規(guī)則林澈在**第一眼看到周明遠時，
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 這男人頭頂飄著串紅色數(shù)字，“10”“9”“8”，
單位是秒。那會兒周明遠正站在二樓露臺邊上，風(fēng)把他的西裝外套吹得嘩啦嘩啦響。
樓下賭桌吵得跟菜市場似的，沒人注意到這個身家過億的老板，正準備往下跳。
林澈擠過人群沖上去時，數(shù)字都跳到 “3” 了?！爸芸?！您這卦還沒算完呢！
” 林澈故意喊得大聲，手里攥著剛從周明遠那賺的兩千塊卦金，
手心都攥出汗了 —— 半小時前，他還頂著 “民間算命先生” 的名頭，
跟周明遠說 “三天內(nèi)準有血光之災(zāi)，得破財才能消災(zāi)”。周明遠回頭時，
數(shù)字卡在了 “1”。他眼睛里全是紅血絲，一看就知道是輸光了家底，還欠了高利貸。
“算個屁！我都這樣了，還有什么災(zāi)能比現(xiàn)在更糟？
”林澈盯著他頭頂?shù)臄?shù)字 —— 剛才的 “1 秒” 沒歸零，
反倒跳回了 “1 小時 23 分”，顯然是自己這一嗓子起作用了。他湊過去，
故意裝出神秘兮兮的樣子：“您剛才是不是聽見有人跟您說‘跳下去就解脫了’？
那是‘催命鬼’勾您呢！我剛掐指一算，您這不是血光之災(zāi)，
是‘替身災(zāi)’—— 有人想借您的死，把自己的爛攤子全推過來?！敝苊鬟h愣了愣，
眼神有點飄。林澈趁熱打鐵，從口袋里掏出張皺巴巴的紙，
上面是他剛才隨便畫的 “卦象”（其實是照著周明遠的生辰八字瞎畫的）：“您看，
這卦里藏著個‘金’字，您最近是不是跟姓金的人合作過？
”周明遠臉色 “唰” 地白了 —— 他這次輸錢，就是聽了合作伙伴金老板的話，
投了個假項目。林澈心里門兒清，接著說：“那金老板就是‘催命鬼’的替身，
您要是真跳下去，他正好把所有鍋都扣您頭上。您現(xiàn)在跳，不就中了他的計嗎？
”數(shù)字跳到 “1 小時 15 分”，周明遠的眼神從絕望變成了警惕?！澳俏以撜k？
”“簡單，” 林澈伸出兩根手指，“第一，您現(xiàn)在就去報警，說金老板詐騙；第二，
給我一百萬，我?guī)湍茷?zāi)’—— 這錢不是我要，是給‘催命鬼’上供，得讓它轉(zhuǎn)移目標。
”周明遠猶豫了幾秒，最后咬著牙答應(yīng)了。當(dāng)天下午，金老板就因為詐騙被抓了，
周明遠的部分資產(chǎn)也追了回來。
林澈的銀行卡里多了一百萬 —— 這是他靠 “看死亡倒計時” 賺的第三筆大錢。
揣著剛到賬的一百萬，林澈回到租的公寓。
他先把錢轉(zhuǎn)到母親的銀行卡里（雖然媽已經(jīng)不在了，但這是他唯一的念想），
然后癱在沙發(fā)上，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三年前那場車禍后，
他的眼睛就出了 “毛病”—— 能看見每個人頭頂?shù)募t色數(shù)字，那是對方的死亡倒計時。
唯獨他自己頭頂，永遠飄著個 “∞”。醫(yī)生說這是車禍嚇出來的 “創(chuàng)傷后幻覺”，
可林澈知道不是。車禍那天，他坐在副駕駛，
親眼看見媽頭頂?shù)臄?shù)字從 “2 小時” 一路降到 “0”，下一秒貨車就撞了過來。
他活下來了，媽卻沒了，那串歸零的數(shù)字，成了他一輩子的噩夢。辭職前，
林澈是做金融分析的，天天對著 K 線圖看漲跌。覺醒這能力后，
發(fā)現(xiàn)這本事在金融圈根本用不上 —— 總不能靠 “看客戶倒計時” 判斷要不要合作吧？
直到有次在街頭，他看見個老奶奶頭頂?shù)臄?shù)字只剩 “5 分鐘”。
他趕緊假裝扶老奶奶過馬路，剛好避開一輛闖紅燈的卡車。
老奶奶的家人硬塞給他兩千塊感謝費，林澈這才明白：這能力既能救人，還能賺錢。
轉(zhuǎn)行做 “私家偵探” 后，林澈定了兩條規(guī)矩：倒計時少于 1 分鐘的不救（來不及），
認識的人不救（怕再經(jīng)歷一次媽走時的無力感）?？山裉炀戎苊鬟h，
他破了第一條 —— 還好，成了。手機突然響了，是條匿名短信：“城東廢棄倉庫，
三具無名尸，幫查死因，酬勞五萬?！?還附了張照片，照片里三具尸體躺在地上，
身上連個傷口都沒有。林澈盯著照片，
突然想起上周也有個類似的委托 —— 死者同樣沒外傷，現(xiàn)場都留著點銀色的金屬碎屑。
他回了句 “明天去”，然后翻出之前的案件記錄。兩起案子的死者，
年齡、性別、職業(yè)都不一樣，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的朋友圈里，
都有個叫 “金老板” 的人?！半y道跟周明遠的事有關(guān)？” 林澈皺著眉，
決定明天去警局一趟 —— 他認識那兒的法醫(yī)，說不定能拿到更詳細的驗尸報告。
第二天早上，林澈到警局法醫(yī)室時，蘇晚正在解剖臺上忙。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
白大褂襯得她皮膚特別白，
頭頂?shù)募t色數(shù)字看得清清楚楚 ——“10 年 23 天 15 小時”。
林澈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暗戀蘇晚三年了，從第一次來警局送報告就喜歡上了。
每次看到她頭頂?shù)臄?shù)字，他都松口氣 —— 還有十年，足夠他慢慢靠近?！傲謧商?？
你怎么來了？” 蘇晚摘下口罩，露出干凈的笑?！皝砟弥澳莾善馃o名尸案的報告，
” 林澈趕緊把目光從她頭頂移開，“對了，昨天城東倉庫又發(fā)現(xiàn)三具尸體，
跟之前的案子挺像。”蘇晚遞給他一份報告，又從抽屜里拿出個小袋子，
里面裝著銀色碎屑：“這是從死者體內(nèi)取出來的，初步檢測是種合金，里面有微型電路，
看著像…… 芯片的一部分。”林澈接過袋子，指尖不小心碰到蘇晚的手，兩人都愣了一下。
蘇晚趕緊把手收回去，耳尖有點紅：“死者表面沒傷，但內(nèi)臟衰竭得厲害，
就像…… 生命力被抽走了似的。”“生命力被抽走？” 林澈心里咯噔一下，
突然想起周明遠說的 “金老板”，“你知道金老板嗎？就是上周被抓的那個詐騙犯。
”蘇晚點頭：“知道，他的案子歸重案組管。怎么了？”“前兩起案子的死者，
都跟他打過交道?！?林澈把報告折好，“我懷疑這幾起死人案，跟他有關(guān)。
”蘇晚的眼神沉了沉：“我跟重案組說一聲，有新發(fā)現(xiàn)再告訴你。”林澈 “嗯” 了一聲，
轉(zhuǎn)身準備走，
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 蘇晚頭頂?shù)臄?shù)字還是 “10 年 23 天”，挺安全。
他笑了笑，推門出去。他沒留意，蘇晚盯著他的背影，手偷偷摸出手機，
對著他的委托記錄拍了張照。第二章 歸零者的陰影林澈找到周明遠時，
這男人正在醫(yī)院輸液 —— 昨天報警后，他被金老板的手下揍了一頓，還好沒傷著要害。
看到林澈，周明遠趕緊坐起來，手背上還插著輸液針，說話都沒力氣：“林先生，
你來得正好，我有件事要跟你說?！薄笆裁词?？” 林澈坐在床邊，
目光落在周明遠頭頂?shù)臄?shù)字上 ——“5 年 3 個月”，挺穩(wěn)定。“金老板不是主謀。
” 周明遠壓低聲音，“我昨天在警局錄口供時，聽見警察說，金老板背后還有個組織，
叫什么‘壽命收割者’，專門找有錢人‘買壽命’?！薄百I壽命？” 林澈皺起眉。“對，
” 周明遠咽了口唾沫，“他們說能幫人延長壽命，但得拿巨額資金換，
還得提供‘候選人’—— 就是那些跟他們合作過的人。我懷疑，之前那幾個死者，
都是被當(dāng)成‘候選人’，壽命被他們抽走了?！绷殖合肫鹛K晚說的 “生命力被抽走”，
還有現(xiàn)場的金屬碎屑 —— 難道那芯片是用來抽壽命的？他剛想追問，手機突然響了，
是重案組張隊的電話：“林澈，周明遠在你那兒嗎？趕緊帶他走！
金老板的手下要去醫(yī)院殺他！”林澈心里一緊，
抬頭看周明遠頭頂?shù)臄?shù)字 —— 原本的 “5 年 3 個月”，
突然開始往下掉：“1 小時”“30 分鐘”“10 分鐘”?！翱熳?！
” 林澈拉起周明遠，往醫(yī)院后門跑。剛出后門，就看見兩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
幾個穿黑衣的男人正往醫(yī)院里沖。兩人躲進旁邊的小巷，周明遠嚇得腿都軟了，
扶著墻喘氣：“他們怎么來得這么快？
”林澈盯著黑衣男人頭頂?shù)臄?shù)字 ——“15 分鐘”，顯然這些人也是 “候選人”，
用完就會被滅口。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假裝打電話：“張隊，我們在醫(yī)院后門的小巷里，
你們趕緊過來！對方有五個人，手里還拿著刀！”黑衣男人聽見聲音，朝小巷沖過來。
林澈拉著周明遠往深處跑，同時盯著他們的倒計時 ——“5 分鐘”“3 分鐘”。
這時候，警笛聲突然響了，黑衣男人臉色一變，轉(zhuǎn)身就跑，結(jié)果被趕來的警察堵了個正著。
周明遠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林澈看他頭頂?shù)臄?shù)字 —— 又變回 “5 年 3 個月”，這才松了口氣。
“你先跟張隊走，我去查那個‘壽命收割者’組織。”跟周明遠告別后，
林澈去了之前的廢棄倉庫。倉庫里還拉著警戒線，地上畫著三個白色的粉筆輪廓。他蹲下來，
仔細看地面，果然發(fā)現(xiàn)了點銀色碎屑，跟蘇晚給的一模一樣。“在找這個嗎？”林澈回頭，
看見蘇晚站在倉庫門口，手里拿著個證物袋?！澳阍趺磥砹?？
”“重案組讓我來補做現(xiàn)場勘查，” 蘇晚走進來，把證物袋遞給林澈，
“這里面是完整的芯片，我破解了部分數(shù)據(jù)，
上面有個地址 —— 城西酒吧街的‘暗巷酒吧’?！绷殖航舆^證物袋，
芯片上有個奇怪的符號，像只眼睛?！澳阌X得這是組織的據(jù)點？”“有可能，” 蘇晚點頭，
“芯片里還有份客戶名單，上面有你的名字?！绷殖恒蹲×?—— 他跟金老板沒打過交道，
怎么會在名單上？蘇晚看出他的疑惑：“可能是因為你救了周明遠，
組織把你當(dāng)成‘障礙’了。”晚上，林澈去了 “暗巷酒吧”。酒吧里光線特別暗，
音樂吵得耳朵疼。他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很快鎖定了目標 —— 一個穿黑色皮衣的男人，
頭頂?shù)臄?shù)字是 “15 分鐘”，口袋里還露出半截銀色芯片。林澈走過去，
假裝點酒：“一杯威士忌，加冰?！?然后用胳膊肘碰了碰男人的肩膀，“兄弟，借個火。
”男人回頭，眼神挺警惕。林澈盯著他頭頂?shù)臄?shù)字 ——“10 分鐘”，
然后壓低聲音：“‘壽命收割者’的人？芯片賣嗎？我想‘買’點壽命?！蹦腥说难凵褡兞?，
拉著林澈進了包廂?！澳阆胍嗌?？”“越多越好，” 林澈裝出貪婪的樣子，
“我有的是錢?！蹦腥诵α?，從口袋里掏出芯片：“把這個植入體內(nèi)，就能‘買’壽命，
但得找我們老大激活。不過，你得先幫我們做件事 —— 殺了一個叫林澈的偵探，
他壞了我們的事?！绷殖盒睦锢湫?，表面卻裝出猶豫的樣子：“殺個人…… 有點難吧？
”“不難，” 男人從包里拿出一把刀，“他明天會來這里，你趁機動手就行?！边@時候，
男人頭頂?shù)臄?shù)字跳到了 “1 分鐘”。林澈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把刀奪了過來：“你們老大是誰？為什么要收割別人的壽命？”男人臉色驟變，想喊人，
卻被林澈捂住嘴?！安徽f？你的倒計時只剩 30 秒了。” 林澈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說出來，我或許能救你?！蹦腥嘶帕?，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老大…… 老大是‘無?！?，
我們收割壽命是為了…… 為了找一個頭頂有‘∞’的人，聽說那個人的壽命是無限的，
老大想提取他的壽命……”“∞？” 林澈心里一沉，“你們找到那個人了嗎？
”“還沒…… 但老大說，快了……”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小，頭頂?shù)臄?shù)字歸零了，
身體軟了下去。林澈松開手，看著男人的尸體 —— 跟之前的死者一樣，沒外傷，
就嘴角流了點銀色的液體。他掏出手機，給蘇晚發(fā)消息：“查到組織的目的了，
他們在找‘∞’的人，可能是沖我來的?！碧K晚很快回復(fù)：“我在你家樓下，
有重要的事跟你說?！绷殖夯氐郊視r，蘇晚正站在樓下，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這是從組織數(shù)據(jù)庫里破解的，” 蘇晚把文件遞給林澈，“里面有你的詳細資料，
包括你三年前的車禍，還有…… 你母親的死亡記錄?！绷殖悍_文件，手開始發(fā)抖。
文件里寫著：“實驗體 37 號（林母），壽命提取失敗，其子林澈幸存，
疑似覺醒‘∞’體質(zhì)……”“你母親的死，不是意外，是組織的實驗?！?蘇晚的聲音很輕，
“他們一直在監(jiān)控你，想確認你是不是‘∞’體質(zhì)。
”林澈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 —— 三年了，他一直以為媽是意外走的，
沒想到是被當(dāng)成了 “實驗體”。他攥緊文件，
指甲都掐進掌心：“我一定要找到這個‘無常’，為我媽報仇?！碧K晚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