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突襲,我正戴著耳機打游戲。他一把扯掉我的耳機,怒吼:「元萊!你不想干了就滾!」
我淡定地摘下另一只耳機:「王總,根據(jù)勞動法第三十八條,
用人單位的規(guī)章制度違反法律、法規(guī)規(guī)定的,勞動者可以解除勞動合同,并要求N+1賠償。
您這強制加班996,不給加班費,已經(jīng)違法了。」他氣笑了:「你懂的還挺多?賠錢?
你做夢!」我沒理他,腦海里響起機械音?!径#z測到宿主正在整頓職場,
‘反向PUA系統(tǒng)’已激活?!俊舅拗髅孔屢晃宦殘黾雍φ咔榫w破防一次,獎勵現(xiàn)金十萬元。
】我看著老板漲成豬肝色的臉,笑了:「王總,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多不值。畢竟,
您馬上就要賠我錢了?!埂径?!恭喜宿主讓王總破防,獎勵十萬元,已到賬。
】他指著我的鼻子,氣得發(fā)抖:「你……你……」【叮!
恭喜宿主……獎勵十萬元……】我掏出手機,打開收款語音播報,
清脆的女聲響徹辦公室:「支付寶到賬,二十萬元。」王總的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
我微微一笑,準(zhǔn)備說出更刺激的話。正文:1.辦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目光在我跟老板王海山之間來回掃射。王海山的胸膛劇烈起伏,
銅鈴大的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把我生吞活剝。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迎著他的目光,慢條斯理地開口?!竿蹩?,您這就不懂了。賠錢不是我做夢,是法律規(guī)定。
您不僅要賠我N+1,還得補齊我入職以來所有的加班費,
以及未按實際工資繳納社保的差額?!刮翌D了頓,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我粗略算了下,加起來也就二十來萬吧。您看,
我這不就快賺到您賠的錢了嗎?」「你放屁!」王海山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唾沫星子橫飛,「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加班了?公司不打卡,誰給你作證?」
他一臉的有恃無恐。這確實是他慣用的伎倆,用所謂的「彈性工作制」來規(guī)避加班費,
讓員工吃啞巴虧??上?,他今天遇到的是我?!径?!恭喜宿主讓王總破防,獎勵十萬元,
已到賬?!俊钢Ц秾毜劫~,十萬元。」清脆的女聲再次響起,像一記重錘砸在王海山的心上。
他的臉色由豬肝色轉(zhuǎn)為醬紫色。我晃了晃手機,屏幕上明晃晃的三十萬余額格外刺眼。
「證據(jù)?王總,您忘了嗎?您最喜歡半夜十二點在工作群里@所有人,說『大家辛苦了』,
然后凌晨三點再發(fā)一條,問方案改得怎么樣了?!刮掖蜷_手機相冊,
將一張張截圖展示給他看。「還有,公司樓下的保安大爺,
每天都記錄著咱們部門最后一個走的人是誰。很不巧,過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有三百天都是我。」「哦對了,為了防止您抵賴,我和保安大爺?shù)拿恳淮瘟奶?,可都錄了音?/p>
」我話音剛落,人事部的林經(jīng)理,人稱「滅絕師太」的林菲立刻跳了出來。「元萊!
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王總那是關(guān)心員工,你這是惡意曲解!再說了,你上班時間打游戲,
屬于嚴(yán)重違反公司紀(jì)律,公司可以無償辭退你!」她像一只護(hù)主的狗,叫得又急又響。
我瞥了她一眼,笑了?!噶纸?jīng)理,根據(jù)勞動法第三十九條,嚴(yán)重違反用人單位的規(guī)章制度,
公司確實可以解除勞動合同。但前提是,這個規(guī)章制度本身必須合法合規(guī),
且已明確告知勞動者?!刮肄D(zhuǎn)向她,目光變得銳利:「請問,我們公司的員工手冊,
有幾個人見過?入職時,你們只是讓我們簽了一份空白合同,其他什么都沒有。這在法律上,
叫程序不合法?!埂径?!恭喜宿主讓林菲破防,獎勵十萬元,已到賬?!俊钢Ц秾毜劫~,
十萬元。」林菲的臉?biāo)查g白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怪物。我沒再理她,
目光重新落回王海山身上,語氣里帶上了一絲悲天憫人?!竿蹩?,您看,為了您這破公司,
我都快把勞動法背下來了。您說,我這算不算工傷?」「你……你……」王海山指著我,
氣得渾身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径#」菜拗髯屚蹩偠纹品?,獎勵十萬元,已到賬。
】「支付寶到賬,十萬元?!故湛钐崾疽舫闪宿k公室里唯一的BGM,每一次響起,
都像是在公開處刑。王海山的眼睛死死盯著我的手機,呼吸越來越急促,額頭上青筋暴起。
「保安!保安!把這個瘋子給我扔出去!」他終于崩潰了,歇斯底里地咆哮起來。
2.兩個保安很快從門外沖了進(jìn)來,一左一右地朝我逼近。辦公室里的同事們大氣都不敢出,
有人擔(dān)憂,有人幸災(zāi)樂禍。坐在我旁邊的趙宇,更是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快意。
趙宇是王海山的遠(yuǎn)房親戚,平時在公司就仗著這層關(guān)系作威作福,沒少搶我的功勞,
甩我的鍋。此刻,他抱著胳膊,冷笑道:「元萊,裝逼遭雷劈了吧?跟王總斗,你還嫩了點。
」我沒理他,只是 calmly 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面對著兩個五大三粗的保安,
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笑得更燦爛了?!竷晌淮蟾?,動手之前可想清楚了。
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可是要負(fù)法律責(zé)任的?!刮遗e起手機,屏幕上正開著錄像模式。
「你們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可都在被記錄著。到時候我報警,你們倆就是第一責(zé)任人。
王總會不會替你們頂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肯定會丟了工作,留下案底。」
兩個保安的腳步瞬間頓住,面面相覷,一臉為難。王海山見狀,氣得跳腳:「愣著干什么!
動手!出了事我負(fù)責(zé)!我給你們一人加五千塊錢工資!」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其中一個保安眼神一橫,伸手就要來抓我的胳膊。我早有預(yù)料,身子一側(cè),輕巧地躲了過去。
同時,腳下不經(jīng)意地一絆。那個保安「哎喲」一聲,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
直直地朝著旁邊的趙宇撲了過去。趙宇正看得起勁,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
被一米八幾的壯漢結(jié)結(jié)實實地壓在了身下。只聽「咔嚓」一聲脆響,
伴隨著趙宇殺豬般的嚎叫?!赴 业耐?!我的腿斷了!」辦公室里頓時亂成一團(tuán)。
另一個保安也嚇傻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好心地提醒道:「還不快打120?再晚點,
腿就真廢了?!雇鹾I胶土址埔不帕松瘢置δ_亂地掏出手機。我看著疼得滿地打滾的趙宇,
心里毫無波瀾。剛剛系統(tǒng)提示音又響了。【叮!檢測到職場加害者趙宇情緒及身體雙重破防,
獎勵翻倍,二十萬元,已到賬?!俊钢Ц秾毜劫~,二十萬元?!惯@聲提示音在嘈雜的環(huán)境里,
依然清晰可辨。王海山撥打120的手一抖,手機「啪」地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他猛地抬起頭,那眼神像是要吃人。我無辜地攤了攤手:「王總,您別這么看我。
這可是他自己撞上來的,辦公室的監(jiān)控都看著呢,我可一下都沒碰他?!刮易叩睫k公桌前,
拿起我的水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不過,這算工傷吧?王總,您又要破費了。」
「噗——」王海山一口氣沒上來,捂著胸口,臉憋成了深紫色。【叮!
恭喜宿主讓王總情緒崩潰,獎勵二十萬元,已到賬?!俊钢Ц秾毜劫~,二十萬元?!?/p>
我的手機余額,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漲到了九十萬。距離一百萬,只差臨門一腳。
救護(hù)車很快就來了,趙宇被哀嚎著抬上了擔(dān)架。辦公室里一片狼藉,
只剩下王海山、林菲和我,以及一群噤若寒蟬的同事。王海山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公牛,
他死死地盯著我,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元萊,你很好。你不是要錢嗎?我給你!
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立馬滾!」他以為用錢就能打發(fā)我??上?,我今天來,就沒打算善了。
3.「滾?可以啊?!刮尹c點頭,一臉的順從,「不過王總,我們得先把手續(xù)辦清楚?!?/p>
我從自己的工位抽屜里,拿出早就打印好的《解除勞動合同協(xié)議書》和一份《欠款明細(xì)》,
拍在王海山的辦公桌上?!高@是N+1的賠償金,這是您拖欠我的加班費和社保差額,
一共是二十三萬六千八百塊。麻煩您簽個字,然后讓財務(wù)現(xiàn)在就轉(zhuǎn)給我?!埂噶硗猓?/p>
我指了指那份協(xié)議書,「這里寫得很清楚,是公司違法在先,我被迫解除勞動合同。
您簽了字,就等于承認(rèn)了公司的違法行為。」王海山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份協(xié)議,
仿佛要把它燒出兩個洞。他當(dāng)然明白,一旦簽了這個字,就等于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把柄。
以后任何一個員工想離職,都可以拿著這份協(xié)議當(dāng)范本,來找他要賠償。林菲急忙上前,
壓低聲音在王海山耳邊說:「王總,不能簽!這要是簽了,公司就完了!」
王海山當(dāng)然知道不能簽。他深吸一口氣,似乎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換上一副虛偽的笑臉,
語氣也緩和了不少。「元萊啊,你看你,這是干什么?咱們有話好好說嘛。
不就是工作累了點,心里有怨氣嗎?我理解?!顾_始打感情牌了。
「你在公司也干了兩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樣吧,我給你放一個星期帶薪假,
你好好休息一下。等你回來,我給你升職加薪,怎么樣?」畫餅,又見畫餅。
要是在今天之前,我或許還會被他這番話迷惑。但現(xiàn)在,我只覺得可笑?!干毤有??王總,
您前前后后給我畫了多少次餅了?我胃都快消化不良了。」我拉開他對面的椅子,
大喇喇地坐下,翹起了二郎腿?!竸e廢話了,今天,要么你簽字給錢,我走人。要么,
我現(xiàn)在就去勞動監(jiān)察大隊,順便把您公司偷稅漏稅、做假賬的事,捅給稅務(wù)局?!埂改悖 ?/p>
王海山剛緩和下去的臉色,又一次漲成了豬肝色?!改愀彝{我?」「這不是威脅,是通知。
」我淡淡地說道,「我手里有多少你們做假賬的證據(jù),你心里應(yīng)該比我清楚。畢竟,
很多假發(fā)票,還是您親自讓我去處理的?!雇鹾I綇氐状糇×?。他沒想到,
我這個平時看起來任勞任怨、逆來順受的員工,竟然在背地里留了這么多后手。他看著我,
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恐懼。林菲也傻眼了,她指著我,嘴唇哆嗦著:「你……你竟然……」
我沒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噶纸?jīng)理,還有你。利用職務(wù)之便,虛報招聘費用,
吃人頭費的回扣,這事我也略有耳聞。你說,我要是把證據(jù)交給董事會,你的下場會怎么樣?
」林菲的臉「唰」地一下,血色盡失。她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辦公室里,
其他的同事們已經(jīng)徹底看呆了。他們誰也沒想到,這場原本以為是員工和老板的普通撕逼,
竟然會牽扯出這么多驚天大瓜。【叮!恭喜宿主讓林菲二次破防,獎勵十萬元,已到賬。
】「支付寶到賬,十萬元?!惯@聲提示音,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王海山渾身一顫,
像是瞬間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頹然地癱坐在老板椅上。他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絕望和怨毒。
「元萊……算你狠!」他拿起筆,顫抖著手,在那份協(xié)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滿意地笑了。賬戶余額,一百萬整。目標(biāo)達(dá)成。4.王海山簽完字,像是被抽干了精氣神,
整個人都萎靡了下去。他有氣無力地對林菲說:「去,讓財務(wù)把錢轉(zhuǎn)給她?!?/p>
林菲失魂落魄地拿著協(xié)議,一步三晃地走向財務(wù)室。我則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地,
開始收拾我的個人物品。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除了一個水杯和幾盆多肉,
剩下的都是公司的破爛。同事們看著我,眼神復(fù)雜。有羨慕,有嫉妒,
但更多的是一種壓抑許久的快意。王海山的獨裁和壓榨,早已讓所有人怨聲載道。
我今天的所作所為,無疑是替他們出了口惡氣。一個平時和我關(guān)系還不錯的女孩,叫蘇晴,
悄悄地湊過來,壓低聲音問我:「萊萊,你……你真的要走???」我點點頭:「當(dāng)然,
這種破公司,留著過年嗎?」蘇晴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絲向往,又很快黯淡下去:「真羨慕你,
有掀桌子的勇氣。我們……我們還要還房貸車貸,不敢啊。」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什么敢不敢的。當(dāng)你的退路足夠?qū)拸V時,
你就有底氣對任何不公說『不』。」就像現(xiàn)在的我,卡里有一百萬,
就算一輩子不工作也餓不死。這就是我的底氣。很快,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一條銀行短信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