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又說了這王婆婆的來歷。原來這女人有個男人,名叫馬劍冰。
這個馬劍冰沒什么本事,但長了一張好看的臉,
還有一張會哄人的嘴專挑那些年老獨身的富婆下手,他哄得人高興了,騙到錢財就跑路。
而女人口中的王婆婆,正是馬劍冰傍上的富婆。
據(jù)說王婆婆名下有四五套拆遷補償?shù)姆孔樱@棟公寓正是其中一套,
也不知道馬劍冰用了花言巧語,就將這房子騙到了名下。而馬劍冰又暗中和這女人好著,
于是女人就住到了這房子里。一個敢給,一個敢住。女人就這樣住進來了。
想想這馬劍冰就不是什么好人,自己給富婆當著小白臉,轉(zhuǎn)眼又用富婆包他的錢,
包養(yǎng)起了別的女人。棺材房的事情馬劍冰未必不知道,從催靈符的事情來看,
他八成是知道的,所以才故意讓這女人住了進來,想用這女人祭了這棺材房,
他再住進來就能發(fā)大財。這馬劍冰背后,有風(fēng)水師指點啊!這樣看的話,
那王婆婆肯定是死了,不然也不會變成邪祟。也難怪那邪祟剛剛明明受了我的香火,
還要對我動手,還質(zhì)問我為何不讓她睡自己的床。這房子本就是她的,她是屋主,
屬于家宅祟,而我和這女人,都是真正的外人。“馬劍冰呢?到哪里去了?”我問女人。
王婆婆已經(jīng)死了,那馬劍冰呢?問到馬劍冰的下落,
女人避而不談:“你別管他在哪,你就幫我解決這件事就可以了。錢我一定一分不少的給你。
或者五萬你嫌少?那我再給你加五萬,十萬,十萬怎么樣?”現(xiàn)在這不是錢多少的事情,
她不說清楚我沒辦法很好的解決。我冷哼一聲,當即把這棺材房的情況和她說了,
當然包括“先棺后財”這個情況我也和她說了。聽我說完,女人當即嚎了起來,
一邊嚎一邊罵:“殺千刀的,不得好死!馬劍冰你個狗雜碎,老娘費心費力幫你,
你反過來陰老娘!還想要老娘的命給你鋪路!”她這又哭又罵的鬧了一會兒,
才緩過勁兒,但身體還一抽一抽的。她咬牙切齒地開口:“那雜碎出國了!
他害死王婆婆后,怕事情敗露,就跑了。他走之前,和我說王婆婆有個密碼箱,
里面全是黃金。他還說等他想辦法打開拿到黃金,就帶我一起遠走高飛!
”“后來某一天,他忽然帶了個盒子回來,說那里面是黃金,放在這里讓我看著。
可是沒等我打開盒子確認,那盒子就被他藏起來了。我特意找了好幾次都沒找到,
沒想到他藏得這么嚴實!”“我以為那盒子里放的真是黃金,
所以一直守著這房子想等他回來?!痹瓉硎沁@樣。
這女人以為馬劍冰放在這兒的真是黃金,總有一天馬劍冰會回來找她。
不管她是圖錢還是圖人,總之還是死心塌地的在這兒等著,
卻沒想到等來的會是要她命的東西!馬劍冰做的事,這女人都清楚,
也許馬劍冰并不指望靠這房子發(fā)財,他想的是弄死這個女人。只要女人一死,
他干過的事就沒人會知道了。好一招殺人滅口、先棺后財!
女人拍拍衣服從地上站起來,語氣兇狠:“加錢!我給你加錢!你幫我找到馬劍冰,
我要弄死他!”馬劍冰做過什么事我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也不關(guān)心。
但是既然答應(yīng)了幫她處理這棺材房的事情,我就要做完。萬事都有因果。
王婆婆已死,死后卻還要回來找床睡,還在少婦身上留下那些痕跡,
這分明就是死不瞑目,怨氣不散!王婆婆本就是屋主,煞氣比一般的邪祟重,
再加上催靈符的影響,所以鬼掐筋的事情才表現(xiàn)得這樣恐怖。我想了想,
道:“先保命吧?!蔽铱戳丝赐饷?,天色漸明。我讓女人趁著菜市場剛開門,
趕緊去買一只五年以上的大公雞和一瓶高度的白酒。“我怎么知道那大公雞有沒有五年?
”那女人反問?!翱醋ψ?,第五個爪子越長證明那大公雞的年齡越大。
”我伸手比劃了一下:“你看著大概這么長的買,就差不多可以了?!薄昂谩?/p>
”那女人拿起錢包要出門,走了兩步又頓住了:“那你怎么不去買?
”我指指屋內(nèi):“那我去買,你來布置?”女人終于不再繼續(xù)多話,轉(zhuǎn)身走了。
等她走后,我從包里拿出香火紙錢等物。先是點香,燃好蠟燭,
然后我才畫了幾道符,分別貼在房間的東南西北四個角上。等我把房間差不多布置好,
那女人正好買了大公雞回來。嚯喲!這大公雞渾身雪白,只有那頂冠紅得發(fā)黑,
我再一看那爪子,起碼得是十年以上的。那女人看著我打量大公雞的臉色,
邀功一般說:“這雞可以吧?那老板說是農(nóng)村自家養(yǎng)的,養(yǎng)了好多年了,
聽說老婆馬上要生了,準備殺了給老婆燉湯喝,我硬是給它買回來了。
”這女人長得好看,又會磨人撒嬌,要是真軟磨硬泡起來,沒幾個男人抵得住。
也難怪那男人把要給老婆燉湯喝的雞都賣給她了。
我瞥了她一眼:“你這倒還算做了件好事。老話說,十年雞頭勝砒霜。
這雞要是燉湯給他懷孕的老婆喝了,那孩子受不住?!迸诉粕啵骸斑€有這樣的說法?
”我懶得繼續(xù)搭理她,一手提了公雞,一手用手指沾了點香灰在地上畫了個圈。
然后把手里撲楞個不停的公雞往那圈里放。那公雞頓時沒了動靜,老老實實的趴在圈里。
這是定雞術(shù)。把大公雞放好后,我找來一個碗,用力掐開雞冠,
滴了小半碗雞冠血和女人買回來的高度白酒混在一起。然后抓起地上的香灰撒在碗中,
用燃過香的枝條攪拌,又把那暗格中帶血的衣衫撕下一條,用燭火點著了丟在碗里。,
一絲尋常人看不見的黑氣立即從碗里飄出來。我拿過一道符,一彈指,符燃燒起來,
在這火光的牽引下,那黑氣被引到了旁邊的大公雞身上。
原本被定雞術(shù)定住的大公雞當即發(fā)出一聲嘹亮的啼鳴,然后搖搖晃晃站起身來。
它四處看了看后,忽然對著女人撲棱起來,一口啄下去!女人哎呦痛呼一聲,
胸口已經(jīng)被它啄出一個口子,血往外冒。那女人嚇得往我身后躲?!暗鹊?!
”我喝住那大公雞:“冤有頭,債有主。你只有一炷香的時間,錯過了就不用見天了!
”那大公雞晃晃腦袋,先是看了一眼怯怯躲著的女人,然后扭頭往大門外沖去。
“跟上!”我和女人緊跟在大公雞后面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