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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進浴室的前一秒,舍友試圖叫住我告訴我真相。
但被媽媽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和我同寢的兩個舍友都煩我媽,平常我們來往不多,她不告訴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畢竟我媽這個狗皮膏藥,一粘上,就很難揭下來了。
我只是用手碰了下內褲,手腕便癢的不行。
不敢想,我媽為了讓我在全校面前出丑,究竟放了多大的劑量。
我勾唇輕笑,將粘滿毛桃毛發(fā)的內褲放到事先準備好的塑料袋中。
明天有大用。
我媽今年四十五歲,連續(xù)備戰(zhàn)五次高考,才考到和我同一所學校。
那一刻,我的神經線到達高度緊繃的狀態(tài)。
一家四口人,除了我,每個人對她考大學的想法都雙手雙腳支持加贊同。
不僅如此,她還鼓動我高中班上所有同學的媽媽,讓她們去考個大學,提升自身。
她們紛紛拒絕媽媽,說這么獨立的事她們做不來,都這把年紀了,不想在讀大學身上浪費時間。
爸爸和哥哥哄著媽媽,說其他同學的家長已經被家庭荼毒了。
唯有媽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她的思想神圣不可侵犯。
升學宴,爸爸只給媽媽辦了,連媽媽在宿舍睡的四件套都是爸爸親手準備的。
而我,只有一張發(fā)霉的海綿墊。
思緒隨著媽媽的催促聲打斷,我關掉水龍頭,拿出一模一樣的內褲換上,因為媽媽出去要檢查。
她看到我乖乖聽話的舉動之后,心滿意足的回到床上睡美容覺。
晚上七點,宿舍準時熄燈。
另外兩個舍友受不了這等奇葩作息,紛紛跑出宿舍。
前世,我那么卑微求她幫我澄清。
我沒和任何人發(fā)生過關系,沒得臟病。
可我換來的只有媽媽的一句活該。
“蔣嬌嬌,這就是自作自受,我沒有你這么不三不四的女兒,趕緊給我滾,死了最好!”
“你死了,我就是家里唯一的小公主?!?/p>
我在媽媽床前,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的握住。
媽媽,你一直高呼“女性獨立”,卻給我起嬌嬌這個名字。
一直用出淤泥而不染的姿態(tài),想讓所有人夸你的思想先進,夸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那這世,我就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