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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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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聚會,我撞見前男友摟著我閨蜜。發(fā)小見狀,把一枚戒指套在我手上。

“有時間來喝喜酒”發(fā)小真誠地對他道。我看了一眼前男友和閨蜜,故意嗲著聲音:“討厭,

我還沒有答應呢,你昨天太兇,弄疼我了?!鼻澳杏炎吆?,發(fā)小笑得很邪:“我,弄疼你了?

”以前我覺得發(fā)小像德牧一樣是淑人君子,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人根本就是一條普通的公狗,

毛還是黃色的那種。大三那年,我和發(fā)小姜穆申請校外住宿,成為實打?qū)嵉纳嵊眩?/p>

有天他問我還記不記得安培,我白了他一眼。安培,記得,怎么能不記得。

安培是我們高中的語文課代表,成績好不說,長得還帥,

但不是那種帥炸天讓人一眼萬年的那種。他像古代驍勇善戰(zhàn)的將軍,主要是耐看。

可他僅僅用不到的半年時間就告訴我,他是一個海王的事實。我喜歡稱呼安培為呆毛,

也是我首次這樣喊他的。因為當時特別迷戀《狐妖小紅娘》這部動漫里面的角色:東方月初。

東方月初的呆毛讓我印象十分深刻,再聯(lián)想到安培頭頂那一撮永遠壓不下去的翹挺的頭發(fā),

呆毛這個稱呼就延申了。我是高一分班后才和安培同班,彼此交集都不深,

屬于那種見面都不一定能打上招呼的那種。不知道是哪一次考試結(jié)束調(diào)換位置,

他坐在了我的右后方,在語文老師終于吼出“安培,你身為語文課代表,

能不能對語文上點心,作文能不能認真專研一下,實在不會,周沫不是就坐你前面,

你長張嘴不會問嗎?”周沫就是我,我語文是真的好,

用我發(fā)小姜穆的話來說就是好得慘絕人寰,呵呵,他語文也不咋滴。

我從初中開始就參加各種各樣的寫作或演講比賽,拿獎拿到手軟,

作文刊登在校報是家常便飯,老師也經(jīng)常幫我各處投稿,

所以我們語文老師很放心地將他下放給了我。身為理科班的文學奇葩,

我對教化好呆毛志在必得。呆毛也是虛心,真的聽了我們語文老師的“教誨”,

沒事就捧著厚厚的綠皮作文書問我議論文和說明文的區(qū)別以及寫法。僅僅一周時間,

我們就混熟了,他物理很好,我卻是極差。他在物理上幫助我許多,

雖然無論他講多少遍我還不會,但這并不耽誤我恨不得與他稱兄道弟的激動心情。

知道他暗戀我室友是在一次午休,我室友和他同桌吵了起來,呆毛和他同桌打了一架,

完事他跟我說他同桌議論了我室友幾句。我問他,你該不會喜歡她吧。他說是。承認得挺快,

印象分加一??墒撬胱屛?guī)退匪揖芙^了。我又不是媒婆。其實我當時是有些難過的,

對此姜穆嗤之以鼻,甚至冷戰(zhàn)我一周。呆毛對于我的拒絕也不惱,我以為這事就這樣翻篇了,

直到晚自習結(jié)束后,我們班長攔住我,問我和安培是不是在一起了。我很疑惑,但也否定了。

“哪里來的傳言?”“安培室友說,安培喜歡你?!蔽液徒抡f了這件事,

可能語氣有些期待,他問我是不是喜歡上了安培,我猶豫了,沒回答,他摔門而出。

摔得還是我家的門。暑期,

我們班主任老段和他一個辦公室的幾位老師租了一個幼兒園教學樓為我們補習,

我們班一大半人都去了,包括我和呆毛。后來姜穆也去了。由于我和姜穆不在一個班,

他由他們英語老師帶隊先走了。我本想和他一起,

可呆毛給我發(fā)消息說我們班要在學校操場集合,我趕過去時卻只有他,還有他爸。

呆毛向他爸介紹我是他沫哥,我窘得手機直直摔水泥地上,剛換的手機屏摔出四五道裂痕。

我和他爸胡亂聊天,大約半小時后,姜穆就打來電話問我怎么還沒到,他給我占了位置,

最后一排。他說去得晚了,就這一個大教室還有后面一排座位。我說,那你再多占三個。

那三個是留給呆毛,我閨蜜小夢還有我初中同學老林的。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句話誠不欺我,

我也相信老話所言的禍不單行——唯一一個大教室里唯二的柜式空調(diào)都壞了,

四五十個人坐在一間八九十平米的教室其實不擠,但熱,花生大的汗珠擦不干凈,

潔癖的我實在難以忍受。呆毛和姜穆下樓買了一箱冰水,他們幾個把水分了后,

又將紙箱拆了當扇子扇。呆毛問我為什么不拿水,姜穆說我生理期快到了,我點點頭,

心里罵姜穆就這樣把我隱私倒了。我懷疑姜穆的嘴開過光,第二天我生理期果然如約而至,

整個人就像被人毒打了一頓,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這導致我脾氣十分暴躁,

他們大夏天拿紙板扇風,我卻想扇人。早上上完一節(jié)小課后我忍不了了,小腹疼得厲害,

我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覺,也不聽課了,迷迷瞪瞪就聽到旁邊桌子挪動的聲音,

不一會后頸還有后背感受到一陣陣風。其實真不涼快,因為風是熱的。但我沒出聲,

我記得旁邊坐的是姜穆。我睡了很長時間,睜開眼時,教室里幾乎沒有人了,

旁邊老林在打游戲,見我醒了,老林說已經(jīng)到該吃午飯的時間了,他們都走了。

我還是很難受,吐槽女生為什么要有生理期,老林給我一個白眼,

遞給我滿滿一水杯棕紅色液體,目測有五百毫升。這絕對不是姜穆的手筆,

因為他雖然會給我沖紅糖水,但不會沖這么多。我問她這是什么?喂豬嗎?老林說,

這是安培給我泡的姜糖水,溫的。我問她,姜穆和呆毛去哪了?老林說,

姜穆被他們英語老師叫走了,安培給你打飯去了。“我呆毛弟弟真好。”老林又白了我一眼,

繼續(xù)打游戲。沒一會兒,姜穆先回來了,扔我懷里一個礦泉水瓶,已經(jīng)癟了。

“沒有找到熱水袋,先將就一下暖著。”我喝了一口姜糖水,是溫的。

我拿起礦泉水瓶燙一會肚子,最后喝了那瓶癟了的礦泉水瓶里的水。

我還是比較喜歡燙口的水。我看見姜穆睨了我一眼,還是將他的保溫杯遞給了我。甜辣口的,

一如既往的燙,贊一個。生理期那幾天的飯都是呆毛幫我打回來帶到教室的,

連帶著幫小夢和老林一起。我問姜穆為什么不給我?guī)э?,他沒好氣地說給某人機會。

他最近很忙,好像是忙競賽的事情。我嘲諷姜穆,

堂堂一個學神級別的人物下鄉(xiāng)參加什么補習。他淡淡道:“不太放心?!蔽椅蛄恕?/p>

我覺得自己是有點喜歡上了安培。姜穆告訴我,給我扇風的人是安培,不是他。

呆毛給我扇了三天紙板后,空調(diào)終于修好了,紙板也被他扔進垃圾桶。后來我回憶這件事,

總覺得他丟下的還有自己的節(jié)操。呆毛行為反常起來是什么時候呢?

大概就是表白后他對我動手動腳開始。我很不喜歡別人碰我,

就連姜穆最親密的動作也是拉手和拍背。高中之前我的潔癖十分嚴重,

雖然高中的住校生活將我的潔癖狠狠壓制,但還是有的。我一次一次警告呆毛不要總碰我,

他嘴里嚷嚷著知道了知道了,行動上依舊狗改不了吃屎。為此,我和他大吵了一架,

單方面冷戰(zhàn)。最后,他通過小夢中間調(diào)和,我們還是和好了。

姜穆知道后又一次問我喜歡不喜歡安培,我猶豫了,他讓我及時止損,否則受傷的只有自己。

補習過后回家的那天晚上是雷雨天,我爸媽不在家,家里只有我一個人,

晚上姜穆喊我去他家吃飯。吃完飯我在他家客廳和他玩起了手游,

我的越野車第三次被他超后,呆毛給我打了視頻電話,我瞟了一眼姜穆,把電話掛了。

呆毛鍥而不舍地又打來四五個后,姜穆默不作聲地回了房間,我把視頻給轉(zhuǎn)了語音。

他和我說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我沒出聲,最后可能感受到我的敷衍,他開始給我唱歌,

唱《童話鎮(zhèn)》,我QQ最近常聽中聽得最多的一首歌。我和姜穆道別回了自己家,

聽了近七遍的《童話鎮(zhèn)》。但我并不喜歡這首歌,歌是小夢推給我的。再開學后,

我因病請了一周假,回來時趕上開學考??荚嚽耙惶煳野l(fā)生了很多糟心事,

校超市買東西被找了一張假額五十零錢;比如吃早餐吃到一條菜青蟲;比如友誼的徹底破裂。

我們大課間要去跑操,三個人是一起走的,下完樓梯呆毛和小夢兩個落后我?guī)撞剑?/p>

我在同學的吵鬧聲中聽到了小夢對呆毛說,“安培,你能不要和周沫待一起嗎?

我不希望你和她走這么近。”跑完操回來,我和老林一起回班,說起這件事情,

內(nèi)心竟是有些平靜,老林有納悶:“小夢說你和安培分手了,安培也沒有否認?!迸?,

原來在我請假的一周里,安培和小夢秘密地搞在了一起,他們還以為班里人看不出來。但,

小夢原來是有男朋友的,她的初中同學,現(xiàn)在在職專上學,小夢和我說過的。課上,

呆毛給我傳來小紙條問我跑完操怎么先走了,我和他說我聽到了小夢說的話。

他給我回復了一大堆文字,無非就是解釋他和小夢沒有關(guān)系,

也不知道為什么小夢會這樣和他說,我看到最后,他寫著一句,你是我的。我把紙條撕了。

我覺得惡心,很惡心。我知道那天晚上姜穆在宿舍找到他,把他打了一頓。

姜穆常年穩(wěn)居年級第一,是必上清北的料,學校沒怎么罰他,讓他回家反省了三天。

我們班教室門的鑰匙是我保管著的,因此每天早上我都要比別人早十分鐘過來開門。

姜穆打了安培后的第二天,我開完門不到兩分鐘呆毛就來了,

彼時我正坐在座位上背物理公式,背得有些入迷,沒看見門口來了人,

那人還把門從里鎖上了。安培進來后直接走到我旁邊,先是趴在我同桌位置上盯著我看,

我被盯煩了,吼了一聲“滾?!彼行┮馔?,因為我平時不會說臟字(如果滾算臟字的話),

但很快他就嬉皮笑臉起來,最后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安培伸手捆住我手腕的時候,

我承認我有些害怕了,因為他另一只手想往我領(lǐng)口伸?;艁y間,

我扭動著身體不小心碰倒了陶瓷杯,里面滾燙的熱水澆了安培一腳,他吃痛松開了手,

我邊跑邊罵他惡心到我了。他臉變得很快,將杯子扔向我,我躲開后,他罵我一句“婊子,

裝什么裝?!保缓筠D(zhuǎn)身就回自己的座位上睡覺。自此,我們算徹底玩完了。

后來考試成績下來,我們重新排座,安培還是坐第三排中間,和我剛好隔了兩排,

上英語課時,我看見他抓住我們班英語課代表的手玩,一節(jié)課都沒放開。

小夢可不是英語課代表。會考前一天晚上,老段終于把手機下發(fā),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雪,

室友很鬧騰,我破天荒不想熬夜早早睡了,第二天早上,

我發(fā)現(xiàn)奶奶留給我的玉佛裂開一道紋,手機上還有一個未接電話。備注:安培。時隔四年,

當姜穆再次提起此人,我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很淡然了,遇人不淑,人之常情罷了。

我有些納悶,我和高中同學沒怎么聯(lián)系,也就老林聯(lián)系密切。我回答姜穆:“記得,怎么了?

”姜穆猶豫著,還是開口說道:“他昨天問你國慶班級聚會你去不去?!蔽矣行┘{悶,

自從那次鬧僵后,我們再也沒有聯(lián)系了,當然,我早已經(jīng)把他的聯(lián)系方式刪干凈了。

“他給你發(fā)的消息?”我喝了一口牛奶,心里燃起八卦。姜穆頓了頓,似乎是有些懊惱,

他懊惱時的小表情很可愛,像莽撞的小鹿一樣?!拔译娔X在學校忘記帶回來了,

昨天用你電腦給導員發(fā)郵件時,安培給你發(fā)的郵件,我看見了。

”高中畢業(yè)后我換了聯(lián)系方式,QQ沒再用了,但QQ郵箱沒有改,倒真是讓人鉆了空子。

“哦,去啊?!蔽夜室舛航?,后者果然帶了點慍色。“老林前兩天也問我了,老段組織的,

不去不妥啊,多少年沒見了。”姜穆點點頭,釋然了,說要送我。聚會排在十月五日下午,

地點在我們高中附近一家酒店。國慶放假后我和姜穆一直在家準備各種留學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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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9-05 21:17: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