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或趁小海休息的間隙，帶著“學(xué)費”（柴火或野菜）去請教問題。 晚上，

則借著微弱的月光，復(fù)習(xí)、消化、演算。她像一塊巨大的、干涸了太久的海綿，

貪婪地吸收著一切能接觸到的知識。進步是肉眼可見的，那些原本天書般的符號和公式，

漸漸開始有了意義。但身體的消耗也是巨大的。食物嚴(yán)重短缺，她肉眼可見地瘦削下去，

臉色更加蒼白，時常因為饑餓和過度用眼而感到陣陣眩暈。這天傍晚，

她又去請教小海一個物理問題。講完后，

小?？粗n白得幾乎沒有血色的臉和微微發(fā)抖的手，

忍不住從屋里拿出小半個摻了麩皮的餅子，飛快塞給她：“小晚姐，你……你吃點吧。

”林晚看著那餅子，喉頭滾動了一下，胃里餓得發(fā)痛。但她還是搖了搖頭，把餅子推了回去，

聲音沙啞卻堅定：“小海，我不能再要你的口糧了。我……我能自己掙。

”她看著小海家院子里堆著的少量劈好的柴火，忽然道：“小海，

以后……我?guī)湍慵铱巢裉羲?？你多給我講兩道題，行不行？

就當(dāng)……就當(dāng)給我個干活的機會?！彼灰┥?，她要交換。用勞動換知識，

她才能拿得心安理得，才能在這條路上走得長遠(yuǎn)。小海怔住了，

他看著林晚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堅持和尊嚴(yán)，最終點了點頭：“……好。”從那天起，

林晚去陳奶奶家的次數(shù)更勤了。她不再只是放下東西問問題就走，而是真的挽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