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聲嘟囔后,丁子君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有點過激了,仔細想想,
他大約也是開個玩笑而已,自己這么大的陣勢確實過分了?!澳莻€,不好意思??傊?,
你確認一下名單。”“然后呢?”“嗯?什么?”就只是確認一下名單而已,
如果有特殊情況的話及時報上來,雖然是這么一說,可是這已經(jīng)臨近運動會了,
基本上是不會出現(xiàn)意外情況了。這么做不過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而已?!拔沂钦f,
如果我確認好了,該聯(lián)系誰?”“嗯……”丁子君皺眉,手不自覺的開始搓劉海,
這個流氓還真是給她出了一個難題呢,許暉只告訴了她怎么聯(lián)系別人,
可沒告訴她別人該聯(lián)系誰?。 啊莻€,要不你就聯(lián)系許暉吧,你知道他的號吧?
”“知道?!薄澳蔷托?,到時候……”丁子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拔蚁肼?lián)系你。
”“哈?我是來幫忙的而已,我不是學生會的,你聯(lián)系我也沒用的?!边@個思維太奔逸了吧,
丁子君無奈,他聯(lián)系自己有個毛用??!不管是名單有沒有改動,那都輪不到她來管的。
“好了,先這樣吧!掛了?!边€沒等丁子君想好怎么解釋,對方已經(jīng)掛了電話,
聽著話筒里的忙音,她深刻的感覺到自己可能和鄭超不在一個頻道上。在學生會摸完魚之后,
丁子君抬腕看了看時間,便把名單還給了許暉,準備回寢室。“一會兒我給你打電話,
一起吃飯吧?!痹S暉單手握著名單沖丁子君揮了揮,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人樂顛顛的沖過來,
抬起手肘捅了捅他的腰,奸笑道:“校門口新開的鴨血粉絲湯?!薄昂煤煤?,隨你。
”許暉反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臉上滿滿的縱容的笑意?!熬瓦@么定了?!备鎰e了許暉,
丁子君沿著小路往寢室走,路過梧桐樹的時候才恍然想起,她替許暉撿的書簽還沒送出去呢。
回了寢室,屋子里沒有人,丁子君把梧桐葉子扔進暖壺蓋子里,澆了一股熱水進去,
等著葉肉被燙下去。過了幾分鐘,黃色的葉肉漸漸變得松軟,燙的差不多了,
她捏著葉柄把葉子提出來,扯了紙巾擦拭著已經(jīng)破敗的葉肉。就在這時,門口咣當一聲巨響,
丁子君嚇得哆嗦了一下,扔下葉子,起身走到門口?!袄钌荷海愀陕锬兀?/p>
”門外的人緊貼在門框上,表情有點含羞帶怯,丁子君覺得,
這姑娘估計是被丘比特一箭給射到墻上了。墻上貼著的人開口:“你今天上課了嗎?
”“去了呀,額……去了一半吧,怎么的呢,高數(shù)點名了?”“不是,
”李珊珊一臉腸子都悔青了的色兒,憤懣的嘶吼:“我聽小袁他們說,
今天下午去了個賊帥的學長,滿屋子人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那桃心咣咣往上甩!
我看照片了,我的小心臟啊,被帥的不行不行的!”“不是……你的重點是?
”丁子君艱難的想要領悟李珊珊的意思,她口中賊帥的學長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鄭超,當然,
對于鄭超長的帥這點,丁子君并不反駁。
她好奇的是那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流氓把珊珊怎么了,能讓這姑娘這么失控。
“我今天為什么就沒有去上課呢!我他媽的為什么就今天沒去上課呢!
老娘平時不都他媽的是好學生嗎,怎么就今天沒去呢!”面對叫罵聲滿樓道回蕩的李珊珊,
丁子君有點措手不及,趕緊一把把她扯回宿舍,關上門之后才開口:“罵人就罵人,
你列什么排比句!”“為什么就我沒去,人家?guī)浉缇蛠砹?,難道我命里就沒有桃花嗎?
”李珊珊頹喪的蜷縮在椅子里,可憐巴巴的瞅著丁子君。
后者很淡定的繼續(xù)把梧桐葉子從壺蓋里拎出來擦拭著,
對于她這種痛徹心扉的后悔感表示不理解:“不就是長的好看點嗎,又不能當飯吃,
我倒不是排斥外貌協(xié)會,我就是覺得,人吧,最重要的還是人品,
人品太差的話長的再好都白瞎。”“鄭超人品怎么不好了!他身材好,學習好,有能力,
會打籃球,踢足球,會彈鋼琴,彈吉他,長的又那么好看,他人品怎么不好了!”“老大,
我就是客觀評價一下而已,你能不能別跟個護犢子的老母雞似的,你把手收回去,
杵我臉跟前我難受!”李珊珊依言把揮舞到丁子君面前的雙手收了回去,
臨了還不忘翻個白眼給她?!斑€有,你說的那一籮筐的好話跟他的人品有一丟丟的關系嗎?
”為了形象生動,丁子君騰開手,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一丟丟是個什么樣的概念。
“更何況,沒有人說人品惡劣的人不可以打籃球,不能踢足球,不能彈鋼琴。
”“我說丁子君你丫是不是有?。∥壹夷猩裢谀慵易鎵灹?,你這么說他!”李珊珊氣不過,
一雙魔爪直接上來抓丁子君,丁子君一個激靈從椅子上蹦起來,雙手環(huán)胸,
瞪著眼反擊:“李珊珊你怎么和鄭超一個德行,兩流氓啊你們!”“誰讓你說我男神!
從今天起,鄭超就是我男神,誰要是敢說他一星半點的不是,
我李珊珊和她祖宗十八代過不去!”“呵,”丁子君揉揉發(fā)疼的胸口,一臉的鄙夷,
“說的你好像見過他本人似的?!薄安粚?,這個不是重點,丁子君,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什么叫我跟我男神似的,也是流氓,你丫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看著李珊珊像是母老虎似的張著血盆大口撲過來,丁子君才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抱著暖壺蓋轉身就跑?!岸∽泳阊窘o我解釋清楚!”李珊珊最后一句嘶吼被夾在門后,
丁子君松了口氣,看著樓道上一臉詫異的路人甲女生,尷尬的笑笑,
垂頭搓著自己的劉海趕緊溜進盥洗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