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三年前精神病院里，護士給她看的監(jiān)控錄像 —— 那時的她，也是在這樣的黑暗里，

對著空氣說話，手里把玩著黑色的羽毛。手機屏幕突然亮起，幽藍的光映出她驚恐的臉。

但在屏幕的反光里，她看到自己的身后站著一個人。那是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

長發(fā)濕漉漉地貼在臉頰，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手里握著一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

刀刃上反射出辦公室的景象，卻又扭曲變形，像一面哈哈鏡。洛水尖叫著轉身，

卻只看到空蕩蕩的黑暗。燈在這時突然亮起，熒光燈發(fā)出 “滋啦” 的聲響，

照亮了散落一地的文件和那根躺在鍵盤上的黑色羽毛。她癱坐在椅子上，渾身冷汗，

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 —— 那里顯示著她的搜索記錄，

最新一條是 “精神分裂癥 多重人格 誘因”。她顫抖著點開一個醫(yī)學論壇，

頁面上跳出一行字：“當主體人格無法承受創(chuàng)傷時，會分裂出保護型人格，通常具有攻擊性，

且記憶不互通?！?她想起自己頻繁的頭痛和失憶，想起那些斷片的時間里，

自己可能做過的事。她猛地打開辦公桌最底層的抽屜，里面放著一個上鎖的金屬盒。

她用顫抖的手打開鎖，里面沒有文件，只有一個黑色塑料袋。拉開拉鏈的瞬間，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袋子里裝著一把手術刀，刀柄上刻著 “LS” 的字母，

刀刃上凝結著暗紅的血痂。旁邊散落著十幾根黑色羽毛，和案發(fā)現場的一模一樣。

洛水猛地合上袋子，像觸到了毒蛇。她想起監(jiān)控錄像里，昨晚十點的自己，

正是從這個抽屜里拿出的袋子，然后對著空氣微笑，仿佛在和誰對話。記憶突然出現斷層。

她記得自己昨晚在解剖室工作到凌晨，卻完全想不起中間有回辦公室的經歷。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監(jiān)控室，調出昨晚的錄像。畫面里的她穿著白大褂，腳步有些不穩(wěn)，

走到辦公桌前，突然停下，對著右側的空氣微笑，還抬起手比劃著什么，像是在和人交談。

然后她打開抽屜，拿出黑色塑料袋，放在桌上，開始從袋子里拿出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