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兩個鐵傀同時后退一步。"來??！"陸塵向前邁步，瘸腿在泥地里拖出一道痕跡。

他的眼睛不知何時也泛起了血色，與銹劍的光芒相互呼應(yīng)，"不是要抓叛神者嗎？

"鐵傀的頭盔下傳來齒輪轉(zhuǎn)動的咔嗒聲，接著同時轉(zhuǎn)身，消失在雨幕中。

陸塵保持著舉劍的姿勢，直到確定它們真的離開才膝蓋一軟，單膝跪地。

銹劍上的紅光迅速消退，重新變回那把坑坑洼洼的廢鐵。他劇烈喘息著，

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二十年沒用過真氣，這一劍幾乎抽干了他殘余的內(nèi)力。

"師父的'飲血式'......退步了。"蘇昭不知何時爬到了他身邊，

白骨左手搭在他肩膀上。她的聲音虛弱，

這一劍能斬......十二鐵傀......"陸塵甩開她的手："再廢話就把你扔這兒。

"他強(qiáng)行站起身，把蘇昭攔腰抱起。這次她沒反抗，安靜得像具尸體，

只有眉心那個神印還在不停閃爍，像是一盞即將熄滅的燈。破廟的屋頂漏雨，

陸塵把蘇昭放在相對干燥的角落里，自己癱坐在門邊喘氣。銹劍橫在膝上，

劍身上的暗紋已經(jīng)完全隱去，又變回那把毫不起眼的廢鐵。"為什么回來？"陸塵盯著劍問。

角落里傳來衣物摩擦的窸窣聲。蘇昭試圖坐起來，但失敗了，

左手在墻上抓出幾道深痕："神門......不要我了......"陸塵冷笑："撒謊。

"他起身走到蘇昭面前，一把扯開她殘破的衣襟。蘇昭沒有反抗，

只是用那雙泛著金芒的眼睛平靜地看著他。

陸塵的呼吸一滯——她胸口除了銹劍造成的傷口外，還有七道金色的鎖鏈紋身，

從心口向四肢延伸，其中連向左臂的那道已經(jīng)變成實(shí)體，是一根真正的金色鎖鏈，

深深嵌入皮肉。"七神封魔鏈。"陸塵的聲音發(fā)緊，"他們把你當(dāng)容器？"蘇昭突然笑了，

出沾滿金血的牙齒："師父......果然什么都知道......"陸塵的手抖了一下。

二十年前的記憶再次浮現(xiàn)——神門開啟前夜，他在蘇昭的茶里下了藥，

確保她不會在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