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當場表演一個干嘔。我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強忍著生理性的不適，手指死死摳住了桌沿，

指關節(jié)都泛了白。李大媽毫無所覺，還在滔滔不絕：“真的！我們老兩口，

現(xiàn)在就是純潔的革命友誼！睡都分房睡……”“李阿姨，”我艱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

感覺鼻腔和嗓子眼都被韭菜味腌入味了，“咱…咱還是先做個基礎檢查吧。

” 我默默地在心里給她病歷的“主訴”欄旁邊，

加了個無形的備注：*韭菜味濃度：核爆級?？尚哦龋贺撝怠?韭菜風暴剛有平息的趨勢，

第二位選手登場了。是個頂著一頭張揚挑染紫發(fā)的小太妹，穿著短得驚人的熱褲，走路帶風，

臉上帶著一種滿不在乎的“姐很酷”的表情。她大大咧咧地往凳子上一坐，

兩條腿不安分地晃著。“醫(yī)生，”她嚼著口香糖，聲音含糊，“我就肚子有點點不舒服，

一點點！小問題啦！我身體倍兒棒，上次月經(jīng)，那叫一個準！比大姨媽APP還準時！

”“呼——！”又來了！這次是狂風過境！

一股帶著青春叛逆氣息的韭菜風暴瞬間席卷了整個狹小的診室。

味道雖然不如李大媽那核爆級純粹，但勝在持續(xù)輸出，像劣質香薰機在瘋狂噴灑韭菜精油。

我捏著筆的手微微發(fā)抖，感覺額角的青筋都在跟著這股味道的節(jié)奏突突直跳。

診室里的空氣循環(huán)系統(tǒng)發(fā)出絕望的哀鳴?！罢娴?，醫(yī)生，我規(guī)律得能當鐘使！

”小太妹信誓旦旦，還用力點了點頭。我深吸一口氣——立刻被濃郁的韭菜味嗆得咳嗽起來。

我放下筆，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

努力讓自己的眼神顯得嚴肅而不失溫和：“嗯…很規(guī)律是吧？那…能不能回憶一下，

上次具體是哪天來的？APP記錄也行?！毙√没瓮鹊膭幼髅偷匾唤?。

那雙原本滿不在乎的眼睛里，瞬間掠過一絲慌亂，像被戳破的氣球。

她嚼口香糖的動作都停了，眼神開始左右飄忽，就是不敢看我。

“呃…這個嘛…好像是…上上周？還是…上上上周？哎呀，誰天天記這個嘛！煩死了！

” 聲音里的底氣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