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的,你還的起嗎,你以為只是錢嗎?楚安安,你憑什么以為我石寒松會任你欺騙利用戲弄?”
撕拉一聲,本就殘破的衣服被他硬生生撕開。
楚安安絕望的尖叫,她道歉,她求饒。
可男人什么都不聽,身上的衣褲在他手上直接成了破布。
他強壯高大的身體壓了上來,不顧她的驚恐抗拒,不容拒絕的拉開她抖如篩糠的雙腿,像個魔鬼一樣將她搓圓又捏扁。
楚安安醒來的時候,一室漆黑,整個人像是被人砸碎重組的一樣。
她不知道現(xiàn)在是幾點,炕上只有她一個人,也不知道石寒松有沒有在家里,她不敢找他,也害怕看到他。
她攥著被子,哽咽的流著淚。
她哭著哭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睡著了,再醒來就看到石寒松正冰冷的站在炕前看著她。
她嚇得抱緊被子縮到角落,一看見他就控制不住的發(fā)抖。
他聲音冰冷,“起床,去鎮(zhèn)上領(lǐng)結(jié)婚證?!?/p>
楚安安眼睛紅紅的,眼皮也有些紅腫,她小心翼翼的開口,聲音沙啞而顫抖,“我,我沒有衣服穿?!?/p>
“已經(jīng)幫你把知青點的東西搬過來了?!?/p>
說罷,石寒松轉(zhuǎn)身出去。
搬過來的東西被他扔在了院子里,楚安安不敢使喚他給她找衣服。
剛一下地便腿軟的摔在地上,雙腿止不住的發(fā)軟打顫。
她在房間柜子里拿了男人的衣服穿上,衣服太大很不合身,穿在身上空蕩蕩的。
她顫顫巍巍的出門。
石寒松坐在院里的石桌前吃飯,聽到動靜瞥向她。
對上他的視線,楚安安臉色發(fā)白,小聲的解釋,“我的衣服不能穿了?!?/p>
她的東西雜七雜八一大堆被隨意扔在院子里。
她打開其中一個木箱,拿了一套衣服出來,看向在吃飯的男人,她咬了咬唇,“我想洗個澡再出去可以嗎?”
石寒松沒說話。
楚安安進廚房燒水。
鍋里還熱著粥和饅頭雞蛋,大概率是留給她的。
他家兩口鍋,楚安安用另一口空出來的鍋燒水。
看著鍋中的水慢慢騰起熱氣,她眼中不由也騰起了一層水汽。
她就要嫁給石寒松了嗎?
她從來沒想過她會這樣子被逼迫結(jié)婚。
她現(xiàn)在連一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
青生哥哥,也不會再要她了吧?
事情怎么就糟糕成了這樣?
石寒松拿著碗進了廚房,看了眼鍋中沒動過的食物,又看向偷偷抹淚的楚安安。
沒有溫度的眼神直接讓楚安安縮起肩膀,她的畏懼太過明顯,抓起鍋里的饅頭就啃起來。
她不敢看他此刻的表情,是譏諷,是冷笑,還是面無表情?
她委屈的眼淚直掉。
等她啃完了饅頭,廚房已經(jīng)沒有男人的身影。
等他們出門已經(jīng)是一個多小時之后了。
他騎車載著她,到地方之后,石寒松拿出早上找大隊長開好的介紹信,回答了工作人員幾個問題,領(lǐng)取了結(jié)婚證。
楚安安渾渾噩噩的,她知道一切已經(jīng)成為定局。
她和陳青生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了。
對未來, 她心里是滿滿的茫然無措和恐懼。
以前來鎮(zhèn)上,石寒松對她總有買不完的東西,今天領(lǐng)證,他們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連喜糖也沒有買的打算,更別提準備酒席了。
一路騎行,碰到回村的牛車。
楚芷欣揚聲喊她,“安安?”
楚安安看到楚芷欣跟牛車上的陳青生,陳青生頭上纏滿了繃帶,整個臉都被包裹著,手上也被繃帶吊著,一只腿也纏了繃帶,看起來傷得極重。
楚安安大驚失色,急忙道,“停車?!?/p>
石寒松卻像是沒有聽到。
楚安安的腳剛踩到地上,便被自行車的速度帶得趔趄摔倒。
她狼狽的起身,對上石寒松極其諷刺冰冷的目光,她心臟漏跳了半拍,白著臉心虛的開口,“我就說幾句話可以嗎,只耽誤一小會兒,很快的?!?/p>
她一瘸一拐的走向停在路邊的牛車。
搭牛車的人很多,牛車上只坐了重傷的陳青生和放置了許多裝滿東西的麻袋和背簍,楚芷欣和另外的六七人是跟著牛車步行走路。
楚安安還沒來得及問陳青生情況,已經(jīng)被其他人東一句西一句的給問住了。
“小楚知青,聽大隊長說你們今天開介紹信要去領(lǐng)證了,你們是領(lǐng)完證回來了嗎?“
“談了這么久是該結(jié)婚了,在我們農(nóng)村有好多見一面就結(jié)婚的,有這談三年多的時間,孩子都生一兩個了?!?/p>
“就是,我們之前都以為你是不想嫁給石寒松呢,現(xiàn)在終于點頭答應人家了?!?/p>
“石寒松對你可真是好著呢,結(jié)婚還買一輛自行車,哪像我們就十多塊錢彩禮完事?!?/p>
“誰說不是哦,人和人就不能比啊?!?/p>
“之前哪個曉得石寒松對媳婦會這么好啊,天天板著個臉嚇死人,就沒有女孩子敢和他湊一塊,結(jié)果倒是便宜你了,小楚知青,你以后可是享福了?!?/p>
楚安安僵硬的扯出笑來,“謝謝嬸子們關(guān)心?!?/p>
她不欲多說,看向被裹得跟粽子一樣的陳青生,她眼睛紅紅的,欲言又止,萬分的委屈。
他們之間再也沒可能了,現(xiàn)在就連好好說話的機會也沒有了。
她聲音沙啞而沉重,“你怎么傷成這樣了?嚴重嗎?”
陳青生恨恨的看著她,也不說話,眼中充滿了恨意和失望。
楚芷欣替他解釋道,“陳知青昨晚被人打了,全身都是血,傷得挺重的,連夜套了牛車去的鎮(zhèn)衛(wèi)生所,手臂骨折,鼻子骨折,腿骨折,全身到處都是挫傷,花了五十多塊錢的藥錢,后面還得去換幾次藥,本來應該住院的,衛(wèi)生所沒有床位只能先回去休養(yǎng),也不知道是誰這么狠,下這么重的手?!?/p>
楚安安聽著,眼里閃著淚光,心中隱約有了答案。
楚芷欣又問,“安安,你和石寒松真的去領(lǐng)證了?”
楚安安點頭。
楚芷欣神色復雜,欲言又止的看著她,“那后面等陳知青好點了我再來找你,到時候我們再聊,現(xiàn)在人多說話實在不方便,我們還是別耽擱嬸子們的時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