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安只得往旁邊挪動了幾步，牛車慢悠悠的往前走。
幾個婦人低聲討論著，“誒，你們看出來沒有，小楚知青剛剛走路不對勁，你們說她是不是被石寒松給弄過了?！?/p>
“那是剛剛下車摔的吧？”
“嗐，你沒看到她走路的時候腿抖成什么樣啊，這能是摔的？一看就知道是被弄狠了?！?/p>
“你別說真有這可能，上午我聽有個女知青說昨晚小楚知青就搬到石寒松家里住了?！?/p>
“嘖嘖嘖，石寒松那個力氣大得，要是在床上玩命的弄她，小楚知青身嬌體弱的還不得被他折騰得哭爹喊娘啊?！?/p>
“那肯定的，你們沒看到她眼睛又紅又腫的喲？剛剛說話嗓子都啞得不像樣了！”
“最笑人的是她剛剛對石寒松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平時可都是石寒松在伏低做小討好她，你們看他兩剛剛的態(tài)度，嘿，完全反過來了?！?/p>
“這么說，石寒松在床上真是有本事啊，一晚上就把人給治得服服帖帖的?！?/p>
“要我說，早該這樣治治她了，哪個姑娘家像她那樣凈知道享福的，來了咱們這就沒見她正經(jīng)下過地，整天穿得花枝招展的，也忒沒天理了，這樣的女人就該一天打三頓保管以后又勤快又聽話規(guī)規(guī)矩矩的?！?/p>
楚安安一直都是村里的熱門話題，因為長得漂亮又不上工的原因，總被許多人帶著偏見嘲諷嫉妒。
從前這些大媽就時常當著她的面，陰陽怪氣她是在利用戲耍石寒松，楚安安因為心虛也從來不敢和她們爭辯，這就導致了這群大媽對她更加有恃無恐和口無遮攔。
此時她們便是旁若無人般的議論著，聊得興致勃勃的。
陳青生目眥欲裂的看著那群粗鄙大媽，忍無可忍的呵斥，“你們一群長舌婦，青天白日你們是找不到話說了嗎？你們要是羨慕，你們也去找石寒松啊，你們不覺得惡心，我們還嫌臟耳朵?！?/p>
原本討論得熱火朝天無比興奮的大媽們，看著陳青生大吼大叫的猙獰樣子，面面相覷。
“嘿，我說陳知青，我們又沒說你，你激動個什么勁？你不想聽你就下車啊，我們說給你聽的？求著你聽了，也不看看自己這副尊容，鼻青臉腫裹得跟個鬼似的，不想聽你就下車啊?！?/p>
“就是，關(guān)你屁事啊，當事人在邊上站著都沒有吭聲，你算老幾啊，在這里逼逼賴賴的?！?/p>
“我看他就是羨慕人家石寒松吧？沒準他心里偷摸喜歡人家小楚知青呢？”
“也不看看他自己有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人家石寒松至少有錢有力氣養(yǎng)得起小楚知青，他有啥？一個大男人，聽說一天就干五個公分，知青的最低標準，多一分都沒有，這還比不得村里的六歲孩子，小楚知青瞎眼了才會看上他吧?！?/p>
大媽們罵架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口水四濺。
陳青生氣死了，這群粗鄙的村婦，簡直不可理喻，要不是腿實在不能下地，他絕對不和這群死八婆待在一處。
楚芷欣急忙安撫陳青生，“別說了，安安他們沒準都聽到了?！?/p>
然后又對著這群大媽陪笑，“各位嬸嬸真對不起，陳知青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受了傷心情不好，安安又是我們的朋友，他聽到這些話自然心里不舒服，但是他沒有惡意的，嬸嬸們原諒他吧，我剛剛買了些糖果點心，你們吃點消消氣。”
楚芷欣拿出一袋桃酥請她們吃。
大媽們見楚芷欣如此大方，便不再過多計較，否則，一人一句，唾沫星子淹死他。
石寒松見楚安安白著一張臉傻站著動也不動，冷聲問她，“你也想走回去？”
楚安安濕著眼眶一瘸一拐的坐上車。
把她送到家，石寒松便又騎車出門了。
直到晚上九點多她聽到外面狗狗發(fā)出動靜，知道他回來了。
楚安安原本是想等他回來后兩人坐下好好談?wù)劦模蛇@會兒她又不敢找他談什么了。
她蓋著被子睡在里側(cè)，動也不敢動的裝睡。
不一會兒聽到外面響起水聲，好像是在沖澡，很快，他推開臥房的門進來。
隨著腳步聲的逼近，楚安安懷里攥緊的被子被他扯開，接著胳膊一緊，整個人便被扯到了他的跟前。
窗外照進些許月光，她看到他冷峻的臉色，眼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溫度。
楚安安整個人開始發(fā)抖，她緊緊抓著他的手，可憐的求他，“石寒松，我好疼，我真的疼，求求你了，今晚可不可以不要，我不想要……”
石寒松單手控制她的兩個手腕，毫不客氣的一顆接一顆的解開她衣服上的扣子，冰冷的聲音居高臨下，透著不容拒絕的冷漠，“不想再吃昨晚的教訓，就乖乖聽話！”
楚安安無比的絕望，在他面前她根本就是待宰羔羊，石寒松不會再考慮顧及她的意愿跟感受，要做什么，想做什么，都是一意孤行。
她含淚看著冷漠強勢的男人，“石寒松，你一定要這樣嗎，你別逼我恨你。”
石寒松頓了一下，他看著身下這個女人，冷嗤，“恨？你有什么資格恨？不過你想恨就恨吧，我還怕你恨得不夠多。”
楚安安受不了他這樣的強勢霸道，奮力掙扎了幾下，只換來更加粗魯?shù)膶Υ?/p>
楚安安覺得自己仿佛成了供他發(fā)泄的機器。
白天他很少在家，在家也通常一言不發(fā)，不論她怎么努力想要緩和跟他的關(guān)系，他都沒有任何態(tài)度和回應(yīng)。
一到晚上，又像是執(zhí)行特定慣例一般。
楚安安苦不堪言卻又無力拒絕。
她白天幾乎都沒有精力出門，當然石寒松也并不要求她去上工。
他大多數(shù)時候早出晚歸，也有三五天不回來的時候，她問過幾次他去干嘛，他也沒有告訴她。
村里人都知道他賣了人參有些錢，又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從不正經(jīng)上工，這幾年上工倒是多了些，那也是因為幫楚安安完成勞動標準，他自己一年還真沒記多少工分，大隊里的人也都不敢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