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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尖銳：“我認(rèn)罪！”
“我不僅認(rèn)罪，還要舉報同謀！”
我這句話說出來，所有人驟然一靜。
“竟然還有同謀？？”
“我就說單單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干出這種事！”
“快說，同謀是誰？”
圍觀的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眼神急迫。
我抬手，目光在人群里緩慢掃過，最后定格在一個縮在角落里的中年女人身上。
“就是她！”
“她就是我的共犯?！?/p>
警察和圍觀的人全愣了。
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去，那女人瑟縮地低下頭。
她顫著聲，表情悲愴委屈地喊：“胡說八道！”
“我是受害者啊！我的女兒吃了你那毒魷魚，中毒到現(xiàn)在還住院。你這個毒婦，居然倒打一耙？！”
她聲音撕心裂肺，眼淚洶涌，聲線沙啞。
周圍人先是一愣，接著一陣憤怒的喧囂：
“瘋了吧她？！”
“她居然誣陷受害者的家屬？！”
“良心呢？！”
有人直接破口大罵：“你不是人！你的店差點(diǎn)害死一個姑娘，你還有臉胡說八道！”
人群情緒再度失控。
我卻只是死死盯著那個女人，目光冷到冰點(diǎn)。
她就是曾在新聞里哭喊“女兒毀容了”。
聲淚俱下控訴我“泯滅人性”的“受害者家屬”。
也是她第一時間站出來指認(rèn)我，說“看見我親手往魷魚里澆化學(xué)液體”。
她就是最關(guān)鍵的一位證人。
“夠了，都別吵！”
領(lǐng)頭的警官抬手示意人群安靜。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
“既然她指認(rèn)你是主謀，你又指認(rèn)她是共犯，那我們都要查清楚?！?/p>
“都跟我們回去做筆錄?！?/p>
那女人身子一抖，差點(diǎn)跌坐地上。
警察把她拽了起來。
我轉(zhuǎn)頭，輕聲說：“你女兒不是中毒最嚴(yán)重嗎？我愿意當(dāng)面道歉，你把她叫來吧?！?/p>
她猛地抬頭，眼神變得慌亂，嘴唇哆嗦：“我、我女兒病得很重，不能隨便見人！”
“這么嚴(yán)重？”我冷冷一笑。
她眼神一閃，轉(zhuǎn)過頭攥著手機(jī)，動作極快地想去按什么。
我眼疾手快，一把將手機(jī)搶了下來，遞到警官手里：“檢查一下她剛準(zhǔn)備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