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藥,你們也別想我再碰一下?!埂竸e!」顧斯越立刻喊道。
他看了一眼痛苦哀嚎的母親,又看了一眼我身邊的那個黑色瓷瓶,臉上血色盡褪,
掙扎與狠戾交錯閃現(xiàn)。最終,他還是咬了咬牙,對林秀蘭吼道:「媽!你再忍一忍!
等小晚紋完,喝了藥,一切就都好了!」他選擇暫時先犧牲他的母親。就像當(dāng)初,
他毫不猶豫地選擇犧牲我一樣。林秀蘭聽到這話,臉上充滿了絕望和難以置信。
她癱倒在地上,身體劇烈地抽搐著,嘴里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哀嚎,像是離了水的魚。
整個紋身店里的人都嚇壞了,老板生怕鬧出人命,趕緊打了急救電話。
顧斯越不耐煩地看著這一切,卻沒有要跟去醫(yī)院的意思。救護(hù)車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
顧斯越走到我身邊,看著我光潔的后背,聲音干澀:「現(xiàn)在可以了吧?我們回去,把藥喝了。
」我撐著身體坐起來,紋身師遞給我一件干凈的T恤。我看著他,拿起那個黑色的瓷碗,
轉(zhuǎn)身走向了醫(yī)院。等病房里只剩下林秀蘭一個人后,我推門走了進(jìn)去。她躺在病床上,
后背的皮膚因為剛才的抓撓而一片紅腫,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氣神??匆娢遥?/p>
她眼神里滿是防備和怨毒:「你來干什么?」「我只是皮膚過敏,暫時的,很快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