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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我開始不動聲色地觀察宋慈和季辰。
季辰,宋慈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也我們公司的技術(shù)總監(jiān)。
下午,他像往常一樣,提著兩杯咖啡進了我的辦公室。
“言哥,聽說嫂子說服你了?我就說嘛,你最疼嫂子了?!?/p>
他把一杯咖啡放到我桌上,很自然地坐在我對面。
“嫂子特意給你點的,藍山手沖,她說你最近胃不好,喝這個養(yǎng)胃?!?/p>
他自己則打開另一杯拿鐵,喝了一口。
我的胃很好,有胃病,總是喝拿鐵養(yǎng)胃的人,是季辰。
宋慈把我們兩個人的喜好和身體狀況,記反了。
或者說,她只記住了季辰的。
“言哥,你怎么了?”
“沒事。”我放下杯子,指了指他隨手放在桌上的車鑰匙,問:“這個,也是宋慈送的?”
那上面,也掛著一個平安結(jié)。
比我那個更精致,更完美。
季辰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是啊。嫂子說順手多編了一個,就送我保平安了。言哥,你不會吃醋吧?”
順手多編了一個。
一個送給丈夫,一個送給她的“好哥哥”。
我的那個,是練手的殘次品。
送給他的,才是完美的成品。
我沒有說話,只是喝了一口咖啡。
更苦了。
晚上回到家,我刻意沉默。
宋慈似乎毫無察覺,她溫柔體貼,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
她對我家里人也極好,我父母提起她,沒有不夸的。
所有人都說,我陸言是上輩子積了德,才娶到宋慈這樣的好妻子。
除了,她不讓我碰。
每一次,當我情動時,她都會可憐兮兮地看著我,身體瑟瑟發(fā)抖。
“阿言,別…我害怕…”
我心疼她,不愿強迫她。
我告訴自己,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前,不能冤枉她。
或許,一切都只是巧合。
我努力壓下心底的懷疑,配合她準備試管嬰兒的事。
我陪她去醫(yī)院做檢查,聽醫(yī)生講解流程。
每一次,季辰都會出現(xiàn),以“好哥哥”的身份陪在一旁。
在醫(yī)院排隊等待的時候,宋慈很自然地靠在季辰的肩上,和他分享著手機里的趣聞,兩人不時發(fā)出會心的低笑。
而我,就坐在她另一邊,像個透明的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