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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包廂門被猛地踹開。
季臨淵站在門口,雙眼赤紅,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蘇晴臉色瞬間慘白:“臨、臨淵哥哥......”
季臨淵一步一步走近她,聲音沙啞得可怕:“我媽媽的事,再說一遍?!?/p>
蘇晴慌亂地后退:“你聽我解釋......”
“解釋?”
“你他媽怎么敢?!”
季臨淵猛地抓起桌上的紅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濺。
蘇晴的閨蜜嚇得尖叫著跑出去叫人。
而季臨淵一把掐住蘇晴的脖子,將她按在墻上,眼底翻涌著滔天的怒火和痛苦。
他的聲音顫抖著。
“我那么信任你!為了你我甚至傷害了念初,而你一直在騙我?!”
蘇晴驚恐地掙扎著,妝容花了一臉:“放、放開我......”
會所保安沖了進來,強行拉開了季臨淵。
蘇晴疼得眼淚直流,終于崩潰大喊:"是又怎么樣!誰讓她總說我是野丫頭!那天她罵我配不上你,我就想讓她吃點苦頭,誰知道她這么弱不禁風!"
季臨淵松開手,踉蹌著后退兩步。
這些年來母親對蘇晴的排斥,他一直以為是偏見。
卻不承想,自己才是那個蠢貨。
蘇晴還在歇斯底里地尖叫:"季臨淵!你以為沈念初還會要你嗎?她早就不要你了!"
"你現(xiàn)在就是條喪家之犬!"
季臨淵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冷得讓蘇晴瞬間噤聲。
他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傳來蘇晴崩潰的哭喊和摔東西的聲音。
回到戰(zhàn)隊基地時已是深夜。
季臨淵癱坐在訓練室的椅子上,雙手捂著臉。
突然,門衛(wèi)送來一個包裹。
“季先生,這是今天急件送來的包裹,請您簽收一下!”
季臨淵機械地拆開,瞬間呼吸一滯。
里面整整齊齊碼著他這些年送給沈念初的所有禮物:
他第一次奪冠時送的水晶獎杯復刻品。
他親手設計的情侶對戒。
甚至還有那條他媽媽傳給未來兒媳的翡翠項鏈。
最上面,放著一張紙條。
沈念初的字跡娟秀而決絕:
"物歸原主。祝你和蘇晴幸福。"
季臨淵死死攥著項鏈。
翡翠的棱角割破了他的手掌,鮮血順著手腕滴落在地板上。
戰(zhàn)隊打野推門進來時,嚇得差點把水杯摔了。
"淵哥!你手怎么了?!"
他沖過來,手忙腳亂地翻出醫(yī)藥箱,抓著季臨淵的手腕就要包扎。
季臨淵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目光死死盯著那張紙條。
"祝你和蘇晴幸福"。
"淵哥,你松手!傷口太深了!"
打野急得額頭冒汗,用力掰開他的手指。
翡翠項鏈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就在這時,戰(zhàn)隊輔助猛地推開門,臉色古怪地舉著手機:
"臥槽!你們快看微博!蘇晴和沈燼官宣了!"
訓練室里瞬間炸開了鍋。
"什么情況?蘇晴不是喜歡淵哥嗎?"
"我靠,這什么狗血劇情?"
季臨淵猛地抬頭,眼神冷得嚇人。
"我和蘇晴,從來都只是兄妹關系。"
整個訓練室瞬間安靜。
輔助張了張嘴,一臉不可置信:"兄、兄妹?可你們明明......"
"明明什么?"季臨淵聲音沙啞。
幾個隊員面面相覷,最后還是打野硬著頭皮開口:
"晴姐每次來基地,不都是挽著你的手嗎?你比賽贏了,她第一個沖上去抱你,你還摸她頭......"
"還有那次情人節(jié),你明明約了念初姐,結(jié)果蘇晴一個電話你就走了,我們還以為你心里只有她呢"
季臨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輔助撓了撓頭,小聲補充:"而且蘇晴總跟我們說,她和你才是真愛,念初姐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靠錢綁住你的老女人......"
季臨淵聲音冷得像冰;"所以你們就跟著她一起針對念初?"
幾個隊員頓時摸不著頭腦了。
打野低著頭,聲音越來越?。?當時你也沒阻攔我們啊,我們以為你默認了呢,怎么到頭來還怪上我們了!"
季臨淵的胸口像是被巨石壓住,呼吸都困難。
原來沈念初承受的惡意,全都是因為他。
戰(zhàn)隊經(jīng)理急匆匆推門進來。
"臨淵,蘇晴剛剛提交了辭職信,說以后不來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你讓我查的事有消息了。”
“買下念初那套房子的,姓陸。"
季臨淵猛地抬頭,耳邊回想起沈念初那天的話語。
“季臨淵,陸家馬上就要來商議訂婚了?!?/p>
季臨淵喉嚨一緊,繼續(xù)追問道:“房主具體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京市陸家,陸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