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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許你余生,你陪我演一場戲。”
他唇角微勾。
沈念初微微蹙眉:“?。垦輵??”
兩句話,陸沉舟的情誼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可沈念初天生鈍感,抓不住重點(diǎn),只抓到了演戲兩個字。
陸沉舟無奈的笑了笑,眼神冷了幾分。
“陸家旁支那些老狐貍,這些年沒少在我眼皮底下動手腳。”
他頓了頓,又補(bǔ)充道:“當(dāng)然,作為回報,我會幫你解決沈家的麻煩?!?/p>
“沈燼挪用公款,蘇晴背后搞小動作,甚至你父親因?yàn)槠膶⒛惝?dāng)做聯(lián)姻的工具。他們欠你的,我?guī)湍阌懟貋怼!?/p>
沈念初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陸沉舟,你調(diào)查得挺仔細(xì)?!?/p>
“不夠仔細(xì)?!彼焓郑p輕拂去她肩上的落花,“否則我不會現(xiàn)在才認(rèn)出你?!?/p>
他的指尖溫?zé)幔|碰到她皮膚的瞬間,沈念初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他好像也沒有那么讓她抗拒。
“怎么樣?這個交易,你做不做?”
沈念初抬眸,對上他的眼睛。
那雙眼睛深邃而清明,沒有半分偽裝,坦蕩得讓她心跳加速。
“好?!彼p聲答應(yīng),“不過,我有個條件?!?/p>
“你說。”
“沈家的仇,我自己報?!彼凵駡远?,“你只需要給我提供必要的支持?!?/p>
陸沉舟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笑了:“可以。那我們的婚期也可以盡快推進(jìn)了?!?/p>
他伸出手:“合作愉快,陸太太?!?/p>
沈念初輕輕握住他的手:“合作愉快,陸先生?!?/p>
窗外櫻花紛飛,陽光正好。
京市國際機(jī)場,季臨淵剛下飛機(jī),手機(jī)就瘋狂震動起來。
戰(zhàn)隊群里炸開了鍋——
"臥槽!陸沉舟的眼疾好了?!"
"熱搜爆了!陸家官宣婚期定在下月初八!"
"淵哥,你到京市了嗎?"
季臨淵站在人來人往的航站樓,渾身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眼疾好了?
婚期定了?
他攥緊手機(jī),指節(jié)發(fā)白,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他必須要見到沈念初!
他要告訴她,他后悔了,他已經(jīng)無法自拔的愛上了她。
季臨淵在陸家莊園外守了整整一天,卻連大門都沒能靠近。
保鏢二十四小時輪崗,紅外線監(jiān)控?zé)o死角覆蓋,整個莊園固若金湯。
"沈念初!"
他站在圍墻外嘶吼,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可回應(yīng)他的只有風(fēng)吹過樹梢的沙沙聲。
正當(dāng)他絕望之際,兩輛熟悉的黑色轎車駛來。
沈父和沈燼!
季臨淵迅速躲到樹后,看著他們面色鐵青地走向大門。
沈燼咬牙切齒:
"爸!您真要低聲下氣去求她?"
"她現(xiàn)在攀上陸家,怎么可能幫我們?"
沈父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這個逆子,沈氏會落到這步田地?現(xiàn)在只有念初能救我們!"
季臨淵瞳孔驟縮。
沈氏破產(chǎn)了?
是念初做的?
他眼睜睜看著沈家父子被管家引進(jìn)大門,突然靈機(jī)一動,翻出手機(jī)撥通了沈燼的電話。
"喂?"沈燼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沈總,"季臨淵壓低嗓音,"我是《財經(jīng)日報》的記者,想采訪您關(guān)于沈氏破產(chǎn)的事情。"
"滾!"
電話被狠狠掛斷。
但已經(jīng)夠了。
趁著大門還未完全關(guān)閉的剎那,季臨淵箭步?jīng)_過去,在保鏢反應(yīng)過來前硬闖了進(jìn)去!
陸家會客廳里,沈念初端坐在主位,一襲月白色旗袍襯得她清冷如霜。
陸沉舟站在她身后,修長的手指隨意搭在她肩上,姿態(tài)親昵。
沈父額頭滲出冷汗:"念初,爸爸知道錯了,那些錢..."
沈念初輕笑:"錢?您是指被沈燼拿去給蘇晴買豪宅的八千萬,還是抵押給我母親的祖宅?"
沈燼猛地拍桌而起:"你別太過分!要不是爺爺?shù)某兄Z,你能嫁到陸家嗎?"
“閉嘴!”
沈父回頭呵斥著沈燼,滿臉都是無語。
他怎么生了這么個逆子。
都什么時候了還敢耍少爺脾氣!
家門不幸?。∽髂醢。?/p>
"沈燼。"陸沉舟淡淡開口,聲音不怒自威,"注意你的態(tài)度。"
空氣瞬間凝固,沈燼的火熄了一大半。
就在這時,會客廳的門被猛地推開。
“姐姐!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