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握住我的手,眼神里盛滿了愧疚:“對不起,我讓你受傷了?!?/p>
這是我第一次收到的歉意。
淚水涌了上來,我看著他四肢上的瘢痕,低語道:“是我對不起你?!?/p>
他笑了笑:“守護你是我的使命,你不用感到道歉,接下來的一切都交給我吧?!?/p>
他站在我面前,卿越因剛才的業(yè)火也受到了重創(chuàng),捂著胸口嗆出一口鮮血。
沈予怒視著我:“大家都看見了吧,九幽冥火乃夜幽一族的圣火,此人乃是夜幽一族的妖女?!?/p>
臺下傳來滔滔不絕的議論聲。
我緩了一口氣,強撐著站了起來,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沈予身上。
“大家知道為什么我會在玄天宗嗎?”
我撤下腰間系著的玄天宗腰牌摔在了地上。
“二十年前,玄天宗為了九幽冥火屠戮了整個夜幽族,殺了天河腳下三萬無辜百姓嫁禍給夜幽一族,將我?guī)Щ匦熳谝仓皇菫榱巳∥业难永m(xù)她的壽命。”
我伸手指向沈予,一字一句地將真相擺在了她的面前:“你本該在十年前就死了,是卿越年年用我的心頭血為藥引,為你延續(xù)壽命?!?/p>
所以鶴淵化形后才會將她認為主人,因為她的體內(nèi)流著我的血。
沈予也不是我的師妹,她是卿越的道侶悅梧,因為重傷,命懸一線,師尊抹去了她的記憶,屠戮夜幽一族,用九幽冥火為她重塑肉身,以我的血為她鞏固心魂,將我養(yǎng)在玄天宗做她的血器。
沈予渾身顫抖地往后退了兩步,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不,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是和你一同入門的師妹,我才不是什么悅梧!”
我看著她,眼神無比冰冷:“那為什么你對九幽冥火毫發(fā)無傷?”
沈予被我懟的啞口無言,只能呆愣地看著卿越。
卿越站起來,眼神里涌動著殺機,他默念口訣,勢必要殺我滅口,毀天滅地的一擊被寸心攔了下來。
我揮動手指,從他腰間取下一枚宮鈴,念動咒語,宮鈴破碎,一段段回憶如同畫卷一樣浮現(xiàn)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