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蜷縮在墻角,心臟狂跳。她從未想過妹妹心中埋藏著這樣的怨恨。
"還記得我們十歲那年嗎?"柳如雪的表情忽然變得陰森,"那個芭蕾舞比賽,明明我跳得更好,但評委卻把獎給了你!那天晚上,我剪碎了你所有的舞裙。"
柳如煙的記憶被猛地喚醒——她一直以為是家里的保姆干的。
"大學時我好不容易進了學生會,結果你一入學就搶走了副主席的位置!"柳如雪歇斯底里地大笑,"最可笑的是,你居然還假惺惺地讓我當你的秘書!"
她突然湊近,香水味混合著瘋狂的氣息撲面而來:"但最讓我無法忍受的,你居然還能遇到陸北辰對你這么好的男人?!?/p>
柳如煙再也控制不住,身體微微顫抖。柳如雪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眼中閃過殘忍的快意。
"哦?提到他你有反應了?"她輕笑著從包里拿出一張喜帖,"可惜啊,他已經死了,對你好的人都該死。"
柳如煙死死咬住口腔內壁,鐵銹味在嘴里蔓延。她不能崩潰,不能在這里功虧一簣。
"你以為這就完了?"柳如雪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知道為什么我要留你一條命嗎?因為我要你親眼看著我是怎么奪走你的一切——你的身份、你的公司、你的一切..."
她彎下腰,在柳如煙耳邊輕聲道:"可惜,你竟然瘋了,那以后就出來當牛做馬好好干活吧!"
柳如雪大笑著轉身離開,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像喪鐘一樣回蕩在地窖里。鐵門轟然關閉,黑暗再次吞噬了一切。
柳如煙在確認妹妹真的離開后,終于允許自己崩潰。
淚水混合著三年來積累的污垢,在她臉上沖出兩道清晰的痕跡。
但不同于以往的絕望,此刻她心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如雪..."她輕聲念著這個名字,不再是親昵的呼喚,而是一個刻骨銘心的詛咒。
她摸索著草堆下藏著的尖銳石塊,更加用力地在墻壁上劃下一道新的刻痕。每一道都代表一個逃生的計劃,一個復仇的誓言。
地窖外傳來汽車引擎發(fā)動的聲音。
至那以后,柳如煙便被帶出來,每天都有人看著,要求她干各種活,在烈日底下曬太陽,所以現在的柳如煙皮膚已經變得粗糙,又黝黑。
現在的她已經有了逃出去的計劃,就在等一個契機而已。
此時,京海市這里。
一大早,沈知夏就洗漱完然后去了陸不凡的房間將他叫了起來。
陸不凡不情不愿的起床,他實在搞不懂這個沈知夏整天叫著自己跟她去公司干嘛?
自己也不上班,去那邊也沒事干。
雖然心里很不爽,但是目前寄人籬下,還是要跟著去吧,反正在這個家也沒事干,去公司也沒事干,至少公司美女多,心情也比較好。
兩人就一起下樓去吃早餐,吃飯時他不經意間看了下沈知夏的面孔,印堂發(fā)黑,今天恐有血光之災。
兩人吃完早餐后就一起去了公司,到了公司,下了車,沈知夏踩著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在前面,陸不凡則跟在身后。
就這樣,兩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一前一后地走進了公司。
當他們走到總裁專用電梯前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電梯門緩緩打開,突然間,一個身影如閃電般從里面竄了出來。
還沒等沈知夏反應過來,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刀已經橫在了她的脖頸處,冰冷的觸感讓她瞬間僵住,一動也不敢動。
恐懼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就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一剎那,陸不凡終于回過神來,他急忙邁步沖進電梯,生怕這門一關,就會把他和沈知夏分隔開來。
進入電梯后,陸不凡定了定神,看著眼前緊張對峙的局面,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鎮(zhèn)定,開口問道:“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沈知夏的聲音也因為恐懼而變得有些顫抖,她的喉嚨被那刀面壓得生疼,艱難地說道:“你……你到底是誰?放……放開我……”
而那名歹徒卻始終一言不發(fā),他的目光兇狠而冷酷,身上還散發(fā)著一股濃烈的廉價煙味和酒氣。
那股刺鼻的味道不斷地刺激著沈知夏的鼻腔,讓她感到一陣惡心。
”沈總,我也是沒辦法,我也是被逼的,是你們故意開除我的,我已經沒了活路了,我只能跟你同歸于盡了。”男子邊說邊流眼淚,
說完然后就將刀子伸了出去,轉過刀尖就要往沈知夏的脖子上捅進去。
沈知夏被嚇得雙腿發(fā)軟,閉上眼睛不敢看,心想自己是不是就要死了,自己才當上總裁第二天而已,怎么可以就這樣死了呢?她好不甘心呀。
時間一秒,兩秒,。。。十秒過去了,結果她發(fā)現自己的脖子上沒什么感覺。
睜開眼一看,一只大手抓著那把刀,手上鮮血直流,但是已經沒有放開。
是陸不凡,隨后他另一只手扣住男子的手臂,使勁一拽,他整個人疼的直接轉過身,另一只手也放開了沈知夏。
沈知夏立刻躲到角落了,她滿臉都是擔憂的看著陸不凡那流著鮮血的手,但是又不敢過去。
她只能趕緊按電梯的開門鍵。
只不過她沒發(fā)現的是,男子早就被陸不凡制服了。
那把刀已經掉在地上,陸不凡的膝蓋壓在男子的脖子上。
這時電梯門打開了,外面就立刻沖進來了幾個保安。
“你們幾個,趕緊將他抓起來?!鄙蛑膶χ0舱f道。
這些保安剛剛就在監(jiān)控里看到沈知夏被挾持,立刻派人過來解救。
保安將男子帶走后,沈知夏才擔心的走進陸不凡前面,拉起他的手問道:”你怎么樣,沒事吧,我們去醫(yī)院。“
陸不凡剛剛就撕了一塊那男子的衣服,簡單的包扎了下,現在沒有繼續(xù)流血。
沈知夏也不管陸不凡說什么,拉著他就要往醫(yī)院去。
一路上,沈知夏緊緊握著陸不凡的手,眼神里滿是擔憂與自責?!岸脊治?,要是我當初沒開除他就好了,害你為我受傷。”
她聲音帶著哭腔,眼眶泛紅。陸不凡看著她自責的模樣,心里竟有些觸動,嘴上卻還是逞強道:“沒事,這點小傷算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