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家宴席的圓滿成功，讓何雨柱在軋鋼廠的地位水漲船高。李副主任見了他都帶著三分笑，說話客氣了不少。劉嵐更是徹底歇了菜，遠遠看見他就繞道走。何雨柱樂得清靜，心思都放在空間和搞錢上?？臻g里第一批糧食收獲后，他又種上了新的，還弄了點白菜蘿卜種子撒下去。小雞仔已經長成，開始穩(wěn)定下蛋，何雨柱琢磨著再弄點豬崽羊羔進來，那才是真正的家底厚實。
搞錢的路子也沒停?？臻g里產出的頂級白面和雞蛋，被他用最隱蔽的方式，少量多次地拿到鴿子市出售。價格比普通貨高出一大截，換回來的都是沉甸甸的銀元和小黃魚。每次摸著懷里冰涼的硬通貨，何雨柱心里就踏實一分。距離他富得流油、讓四合院那幫禽獸眼紅死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不過，他也沒忘了另一個目標——婁曉娥。那姑娘看他的眼神，他懂。有欣賞，有好奇，甚至有點小崇拜。這對他來說，是個極好的信號。婁家這條大魚，他得穩(wěn)穩(wěn)釣住。
這天下午，何雨柱提前下了班，想著去信托商店轉轉，看看能不能淘換點老物件，或者給空間里添置點實用的東西。剛走到廠門口，就看見一個熟悉又礙眼的身影，正對著廠門口收發(fā)室的老張頭唾沫橫飛地吹噓著什么。
是許大茂！
這家伙上次搞破鞋被抓，被廠里記了大過，扣了三個月工資，還從宣傳科放映員被擼下來，發(fā)配到廠工會打雜，干些貼標語、搬桌椅的雜活。名聲算是徹底臭了大街，在四合院也抬不起頭來。何雨柱還以為他能消停一陣子，沒想到這么快就又出來蹦跶了。
許大茂沒看見何雨柱，正對著老張頭說得眉飛色舞：“……張大爺，您是不知道！婁曉娥！對，就婁董事家那千金！嘿，那叫一個有氣質！昨天我去工會送材料，正好碰見她來廠里找她爸！嘖嘖，那身段，那打扮，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我跟您說，人家還沖我點頭微笑了呢！這說明啥？說明咱許大茂這氣質，還是能入人家法眼的！不像某些人，土了吧唧的廚子，渾身油煙味兒，人家正眼都不帶瞧的！”
何雨柱腳步一頓，眼神冷了下來。這孫子，這是賊心不死，還想撬他墻角？還敢拿他當墊腳石？
老張頭是個老實人，聽著許大茂吹牛，只是尷尬地嘿嘿笑著，也不敢搭腔。
許大茂越說越來勁，仿佛婁曉娥真對他有意思似的：“……要我說啊，這找對象，還得看底蘊！看修養(yǎng)！像婁家那樣的門第，能看上一個大字不識幾個、整天圍著鍋臺轉的廚子？那不是笑話嘛！也就是某些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自量力！您說是吧，張大爺？”
老張頭更尷尬了，正不知怎么接話，眼角余光瞥見了站在不遠處的何雨柱，臉色一變，趕緊咳嗽一聲，給許大茂使眼色。
許大茂正吹到興頭上，哪注意到老張頭的暗示，還在那得意洋洋：“……等著瞧吧！就憑我許大茂這口才，這見識，早晚能跟婁小姐說上話！到時候，讓某些人看看，什么叫差距……”
何雨柱無聲地冷笑了一下。他改變了主意，不進廠了，轉身就走，腳步放得很輕，像只蓄勢待發(fā)的豹子。
許大茂吹完牛，心滿意足地離開廠門口，哼著小曲兒，抄近路往四合院方向走。這條路要穿過一條堆滿廠里雜物和廢棄建材的偏僻小巷子。
許大茂剛走進巷子沒多遠，就感覺后脖頸子一陣發(fā)涼，好像被什么盯上了。他下意識地一回頭。
巷子口空蕩蕩的，只有風吹過破油氈紙的嗚嗚聲。
“媽的，疑神疑鬼?！痹S大茂罵了一句，繼續(xù)往前走。
就在他走到巷子中間，一個堆滿了廢棄木箱和破麻袋的拐角時，異變陡生！
只聽頭頂“嘩啦”一聲巨響！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剩菜剩飯、油膩腥臭的液體，劈頭蓋臉地澆了下來！瞬間把他淋了個透心涼！
“嗷——?。。 痹S大茂發(fā)出一聲凄厲到變調的慘叫！那粘稠、冰冷、散發(fā)著令人作嘔惡臭的液體糊了他滿頭滿臉，順著脖子直往衣服里灌！他眼睛被糊住，什么都看不見，只覺得一股無法形容的惡臭直沖天靈蓋，胃里翻江倒海，差點當場吐出來！
“誰？！哪個王八蛋！！”許大茂像只落湯雞，不，落湯蛆一樣，在原地瘋狂地蹦跳、甩頭，試圖甩掉臉上那惡心的東西，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和惡心而扭曲變形。
“嘖，真臭！比茅坑還沖！”一個懶洋洋、帶著濃濃譏諷的聲音從旁邊一堆破木箱后面?zhèn)鱽怼?/p>
許大茂猛地抹了一把臉，勉強睜開被糊住的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何雨柱正慢悠悠地從箱子后面走出來，手里還拎著一個空了的大號泔水桶，桶壁還往下滴著黏糊糊的湯水。
“傻柱！??！我操你祖宗?。。 痹S大茂看清是何雨柱，氣得渾身發(fā)抖，血都沖到了頭頂！他怪叫一聲，張牙舞爪地就要撲過去拼命！
“站那兒別動！”何雨柱聲音陡然一冷，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兇悍，手里的泔水桶作勢又要舉起來，“再敢往前一步，老子把桶扣你頭上！讓你嘗嘗什么叫‘沉浸式體驗’！”
許大茂看著那還在滴著污水的桶口，想到剛才那噩夢般的滋味，沖勢硬生生剎住了！他站在原地，渾身濕透，散發(fā)著惡臭，臉上糊滿了菜葉子飯粒，狼狽到了極點，指著何雨柱，嘴唇哆嗦著，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何雨柱嫌棄地皺了皺鼻子，往后退了兩步，離那臭氣源遠點，臉上掛著極其惡劣的笑容：“許大茂，老子警告過你吧？離婁曉娥遠點！再敢打她的主意，再敢在背后嚼老子的舌根子……”
他掂了掂手里空了的泔水桶，眼神冰冷得像刀子：“下次，就不是泔水了。老子讓你嘗嘗新鮮出爐的糞桶是什么滋味！不信？你盡管試試！”
說完，何雨柱像扔垃圾一樣，隨手把那個沾滿污穢的泔水桶往許大茂腳邊一扔，發(fā)出“哐當”一聲響。他看都沒再看許大茂那副恨不得生吃了他的表情，吹了聲口哨，雙手插兜，悠哉悠哉地轉身走出了巷子。
巷子里，只剩下渾身惡臭、狼狽不堪、氣得幾乎要爆炸的許大茂，和他絕望的咆哮：“傻柱！我跟你沒完！沒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