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心臟狂跳,血液在耳邊轟鳴,但他死死咬住嘴唇,沒有回答。
他不知道剛才的動靜有沒有驚動守衛(wèi),他必須馬上離開!
他飛快地從地上抓了一把混雜著他血液和灰塵的泥土,胡亂蓋掉那點殘留的粘稠污跡,
顧不得收拾碎裂的陶碗,轉(zhuǎn)身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跌跌撞撞地逃離了這條陰森的走廊。
回到冰冷的宿舍,萊茵的心臟還在失控地狂跳。他坐在床上,劇烈地喘息著,
汗水浸透了后背。手指上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只剩下一道淡淡的劃痕。
脖頸上的護符恢復了冰冷,沉甸甸地貼在胸口。剛才那電光火石的一瞬,
以及囚徒那充滿了震驚、探究和恐懼含義的質(zhì)問——“你的血……能熄火?
……又引燃又掐滅?”還有自己體內(nèi)那微弱卻真實的悸動!像是一道霹靂,
撕開了他心中死寂的絕望,照亮了一條幽暗、危險、但確實存在的可能性小徑!
那囚徒……他似乎知道些什么?萊茵猛地坐直了身體,從枕頭底下拿出那本粗糙的硬皮冊子。
他以前只是麻木地翻看校規(guī)和宿舍地址。這一次,他借著窗外慘淡的黯火石微光,
開始無比仔細、一個字一個字地重新閱讀關(guān)于灰燼學院的部分。很快,
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之前完全被忽略的細節(jié)。在手冊最后幾頁,
印著極為簡略、字體模糊不清的幾段文字。
這些文字被用一種奇特的、仿佛燃燒過后留下的焦痕筆觸印刷出來,不仔細辨認幾乎看不清。
標題是“灰燼余響”。內(nèi)容晦澀難懂,
像是在講述一種特殊的狀態(tài)或者技巧:“……魔力枯竭之地,生機瀕絕之時……非借外力,
而觀本源……非汲取于他人之焰(此為大忌?。艘甲陨頋摬刂馉a’……心念所指,
血為引……以意塑形,以絕望為爐,以意志為錘……可成‘偽焰’……短暫如星墜,
微弱如螢火……然……或有奇效……”“火燼”是什么?“引燃”自身?“偽焰”?
短暫的、微弱的火焰?這難道是一種……不需要依賴體內(nèi)循環(huán)魔力,
而通過消耗某種本源(血為引?絕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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