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年輕人，約莫二十出頭，一臉橫肉，聞言四處張望了半天，甕聲甕氣道：“胡子哥，會不會是鉆哪個院子里了？我再找找看?！?/p>
空間里的林青山感知著外面的情況，心臟“砰砰”直跳，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冷汗。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準是剛才買東西的時候太扎眼了，被有心之人給盯上了。
他屏住呼吸，繼續(xù)感知著外面的情況。絡(luò)腮胡和那個年輕人在附近轉(zhuǎn)了兩圈，沒找到人，罵了幾句臟話，暫時離開了。但林青山不敢大意，直覺告訴他，這倆人肯定沒走遠。
果然，過了半個多小時，那兩人又回來了。絡(luò)腮胡踢了踢墻角的石頭，語氣暴躁：“媽的，沒想到那小子這么滑溜！下次再讓我撞見，看我不扒了他的皮！”年輕人也跟著罵了幾句，兩人這才悻悻地走了。
可林青山反而更不敢出去了。誰知道這倆人是不是故意演戲？萬一他們就躲在附近的暗處盯著呢？他干脆在空間里找了個舒服的角落坐下，一邊看著外面的天色一點點從變白，一邊在心里懊悔。自己這運氣也太好了，第一次來就被盯上了。
直到天邊泛起第一縷晨光，巷子里傳來早起挑水的腳步聲，林青山才敢小心翼翼地用意念探出來。左右看了又看，確定真的沒人了，才從空間里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快步往家趕。
巷口的早點攤已經(jīng)支了起來，油條的香味飄了過來。林青山回頭望了眼來路，這才松了一口氣。這黑市，果然不是能隨便逛的地方。
看看去的人都遮遮掩掩的就知道，還是太年輕了，沒經(jīng)驗。以后再過來要做好偽裝，買東西也得更謹慎。
林青山走到早點攤前，買了兩根油條、一碗豆?jié){，坐在小馬扎上慢悠悠地吃著。街上漸漸有了行人，都是些早起上工的，騎著自行車“叮鈴鈴”地駛過，帶著一股子鮮活的煙火氣。
吃完早餐，天已經(jīng)大亮了。剛要進大院院，就看見三大爺閻埠貴正坐在在門口，手里拿著個小鑷子，小心翼翼地給那盆文竹修剪黃葉。他那寶貝盆栽擺得端端正正，葉子上連點灰塵都沒有，一看就是天天伺候著的。
“三大爺，早啊?！绷智嗌叫χ蛄寺曊泻?，故意抻了抻胳膊，裝作剛運動完的樣子，“起這么早擺弄花呢？”
閻埠貴抬起頭，鏡片后的眼睛瞇了瞇，打量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手里沒有東西低頭說道：“青山啊，這是剛出去跑步了？年輕人就是有活力，我這老胳膊老腿可經(jīng)不起折騰?！彼焐险f著，手里的鑷子卻沒停
“是啊三大爺，我就是活動活動筋骨?！绷智嗌綉?yīng)著，腳步?jīng)]停，徑直回了自己屋。關(guān)上門，他長長舒了口氣，先去洗漱了一番，把身上的寒氣都沖掉，然后一頭扎回床上，拉過被子蓋好。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暖洋洋的，院子里隱約傳來二大媽吆喝孩子起床的聲音，還有許大茂那輛破自行車“嘎吱嘎吱”經(jīng)過的動靜。林青山打了個哈欠，嘴角帶著點滿足的笑意，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摸摸肚子，得起來找點東西吃了。
自從上次在院里燉肉，被賈家敲了門，就徹底斷了在自家廚房做飯的念頭。這院里不少人，眼睛都盯著別人家的鍋，你開火做頓好的，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
現(xiàn)在一個人吃飯，都是在廠里多大一點，晚上能對付一口是一口?？煽偝愿C窩頭就咸菜也不是個事兒補。
這天晚上，林青山對著空蕩蕩的廚房犯愁，目光落手上戒指。心里卻突然冒出個念頭，又想起可以在戒指空間里做飯。
說干就干，直接到菜市場買了些面粉、大米、油鹽醬醋，又割了點肉，走到無人的地方，把東西一股腦收進了那個戒指空間。又找了一處破敗的舊房子，收了一些磚頭，木板到戒指空間里，搭了一個簡易的灶臺。
回去后。把廚房的舊煤爐，又找了些碎煤，一起收進空間里，支起小桌子，擺上鍋碗瓢盆，終于有個廚房的樣子。
林青山挽起袖子，開始忙活。先燜了一大鍋米飯，用幾個飯盒分裝好，蓋嚴實了放進角落。又和了面，蒸了兩屜饅頭、一屜窩頭。
又做了幾個葷菜。找了帶蓋的瓦罐，盛得滿滿當當。素菜也沒落下。炒了一大盤土豆絲，一大盤白菜。忙了一下午，把一周的飯菜都備齊了。
看著滿滿一廚房的吃食，林青山擦了擦額頭的汗，心里別提多踏實了。又把做好的吃食存到霧氣里，什么時候拿出來都是剛出鍋的樣子，都省的再去熱菜了。
這一下，起碼一周不用開火，不用應(yīng)付那些聞著味就上門的鄰居。以后的日子過得也會清凈不少。
隔天早上起來，他從空間里拿出一個饅頭，一個雞蛋，再倒杯熱水，就是一頓簡單的早飯。比以前啃窩窩頭舒坦多了，等以后有空了，弄一只奶牛回來，那就更完美了。吃完抹抹嘴，就出門上班了。
中午在廠里食堂對付一口，晚上回來，從空間里端出一小碗紅燒肉，一碟土豆絲，再拿兩個饅頭，就是一頓熱乎飯。紅燒肉的油香混著米飯的香氣在屋里彌漫，他吃得津津有味。
吃到一半，院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還伴隨著一大爺易中海的大嗓門：“青山！在家沒？我跟你說個事兒！”
林青山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筷子差點掉地上。他動作飛快地把東西收進戒指空間。取出了咸菜和窩頭，做完這一切，他才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門口開門。
門口站著一臉嚴肅的易中海。
“一大爺，有事？”林青山靠在門框上，故意讓他們看到屋里的桌子。桌上擺著一碟咸菜，兩個窩頭
“沒事就不能來串串門了？”易中海擠進門，眼睛跟雷達似的在屋里掃了一圈，沒聞到啥香味，眉頭不由得皺了皺，“你還沒吃飯？”
“嗯，剛回來，正準備吃?！绷智嗌街噶酥冈钆_那邊，“家里就剩點窩頭和咸菜了，對付一口。”
“青山啊，你這日子也太節(jié)省了，都當干部了，該吃點好的補補?！?/p>
林青山嘆著氣說：“一大爺您不知道，我這剛提拔，工資還沒發(fā)多少，得攢著點，萬一以后有個急用呢？”
“青山啊，院里就你條件最好了，賈家日子過的難啊，你要多幫襯幫襯你東旭哥。”
林青山連忙說：“好的，一大爺。我知道了?！?/p>
易中海點點頭，沒再多說，轉(zhuǎn)身就走了。
看著易中海走遠的背影，林青山關(guān)上門，心里暗自慶幸。多虧了提前準備。
賈張氏見易中海黑著臉回去，知道要不到好處了，又在院里念叨自家孩子饞肉了，眼睛有意無意地往林青山家瞟。
林青山聽見了，卻裝作沒聽見，該干啥干啥。這賈張氏是屬狗的嗎？怎么關(guān)門吃飯，也知道在吃肉？看來在屋里吃飯還是不保險，以后吃飯還是進空間里面吃，不然天天有人吃飯的時候敲門，也受不了。
想到這，又把易中海給恨上了，天天讓別人拿東西出來幫襯別人，堂堂七級鉗工，一個月87.5元，幫襯賈東旭，那是輕輕松松，非要大院的人一起來幫襯，這老小子真不是個東西，難怪生不出孩子。
第二天，林青山照常去廠里上班。剛到采購科，還沒坐下，張國棟就一臉笑意地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青山，行啊你！不聲不響做了件大好事啊！”
林青山愣了一下：“張科長，怎么了？”
“你前天是不是在澡堂救了個暈倒的老爺子，送到職工醫(yī)院了？”
“是啊，怎么了？”
“那可是個大領(lǐng)導(dǎo)！”張科長語氣激動，“楊廠長今天一早就來廠里了，一上班就問這事，說要親自感謝你呢！”
林青山也驚呆了。楊廠長？楊衛(wèi)國？他要見我還感謝我！
“快，現(xiàn)在去廠長辦公室一趟?！睆埧崎L笑得更燦爛了
林青山心里也有點激動，沒一會就到了廠長辦公室，辦公室里，不止楊廠長一個人，旁邊還坐著個面生的中年男人，穿著筆挺的中山裝，氣質(zhì)沉穩(wěn)，正和楊廠長說著什么。
“楊廠長，您找我？”林青山緊張地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手心微微出汗。
楊廠長看到他，臉上立刻露出了和藹的笑容，站起身招呼道：“林青山是吧？快進來，快進來。”
這么好的態(tài)度讓林青山有點懵了。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李秘書?！睏顝S長指著旁邊的中年男人，隨后又對李秘書說，“李秘書，這就是林青山同志?！?/p>
李秘書站起身，主動朝林青山伸出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林青山同志，你好?！?/p>
“李秘書好?！绷智嗌竭B忙伸手回握，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是這樣，”楊廠長開門見山，“昨天在澡堂暈倒的那位老人，是我的老領(lǐng)導(dǎo)。多虧了你及時把他送到醫(yī)院，搶救才那么及時，現(xiàn)在老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p>
林青山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個老人的事。不過楊廠長的老領(lǐng)導(dǎo)，不會是何雨柱的貴人大領(lǐng)導(dǎo)吧？應(yīng)該不會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