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晚上洗漱完畢后,緩緩躺到床上,卻絲毫沒有睡意。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明天即將迎娶三位新娘的畫面,內(nèi)心激動不已,熱血沸騰。
在現(xiàn)代的他始終是一個人孤身奮斗,那些藏在心底的孤獨與苦楚,只有自己最清楚。而如今,終于有機會組建一個完整的家庭了,這種久違的歸屬感讓他倍感珍惜。
雖然目前娶多個妻子是被允許的,但易中海知道,等到1950年新中國頒布新的《婚姻法》之后,這樣的情況就不再可能了。因此,他必須未雨綢繆,提前做好安排。
等三位妻子各自生下孩子后,他會將院子平均分給她們,并為每個小家庭單獨立戶。這樣一來,即便將來政策變化,也不用擔(dān)心院子會被強制出租或收回。
至于家中的兩個門面,他已經(jīng)計劃好,先開一家雜貨鋪。到了1955年公私合營之后,便可以順利轉(zhuǎn)型為供銷社,到時候,家里的女人們也都能擁有正式的工作和穩(wěn)定的收入。
這樣想著,工作、戶口、生活保障全都安排妥當(dāng),心中更是踏實了幾分。
反正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易中海索性集中精神,將意識沉入空間之中,開始操作種植糧食和蔬菜。他還特意用靈泉稀釋后的水進行澆灌,以確保作物快速生長、茁壯成長。
預(yù)計1個月后就能迎來第一輪收成,屆時家中也將多出一筆可觀的生活儲備。
與此同時,遠(yuǎn)在秦家村的秦大海夫婦也輾轉(zhuǎn)難眠。
晚飯過后,他們聽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自己的親侄女竟然要和自家的女兒一起嫁給同一個人做小妾。
當(dāng)秦可卿將自己的想法坦誠地告訴秦大海夫婦時,秦大海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堅決反對。然而,面對自己侄女堅定的態(tài)度,他最終也只能無奈點頭同意。
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這兩個姑娘今后能彼此扶持、和睦相處,不要因為身份的變化而產(chǎn)生嫌隙。
更何況,在這戰(zhàn)亂頻仍、連飯都吃不飽的年代,農(nóng)村的日子實在艱難。相比之下,城里的生活顯然更有保障,也能讓她們姐妹倆有個更好的未來。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易中海便已經(jīng)站在中院大門口,等候何大清的到來。
“老易,今兒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何大清看見早早等候在門口的易中海,有些驚訝地問道。
“我特地在這兒等你?!币字泻Pχ貞?yīng),“今晚我要再辦一次婚禮,所以得麻煩你準(zhǔn)備兩桌酒席?!?/p>
“食材方面也需要你幫忙張羅一下。”
“沒問題啊,老易,你是咱們院子里第一個享齊人之福的人!”何大清打趣道。
“那你打算做多少錢一桌的席面?”
“就按十五個大洋一桌吧,總共兩桌,盡量做得豐盛些?!闭f著,易中海從口袋里掏出三十塊銀元遞給何大清。
“喲,老易真夠爽快!這事包在我身上!”何大清接過銀元,滿臉笑容地夸贊道。
“那我今天下午就跟老板請假,早點回來準(zhǔn)備?!?/p>
“那就謝謝你了,大清。改日一定請你喝酒?!币字泻9笆种轮x。
在一旁的老賈和老許聽到晚上有好吃的,也忍不住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與此同時,王媒婆也在緊鑼密鼓地安排著各項事宜。她在安置好梁拉娣之后,又租來昨天那輛牛車,先是前往梁家村,將聘金親手交到梁家父母手中。
隨后,她又馬不停蹄地趕往秦家村。
這一天,秦大海夫婦都沒有出門,一直在家中焦急地等待著王媒婆的到來。
秦家的兩個弟弟昨晚得知姐姐們即將出嫁的消息后,整晚都悶悶不樂,心里滿是不舍。
而兩位姑娘則早已收拾好了隨身物品,每人只帶了一個小小的包袱,里面裝著一身換洗衣服,臉上寫滿了對未來的期待與憧憬。
王媒婆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進秦家院子,笑盈盈地喊道:“妹子們,考慮得怎么樣啦?”
“我可是帶著聘金來的哦!”
聽到這話,秦家人各有心緒。秦父秦母既舍不得女兒遠(yuǎn)嫁,又為她們能有一個安穩(wěn)的歸宿感到欣慰。
兩個年幼的弟弟則只是懵懂地意識到,姐姐們真的要離開了。
而秦淮如與秦可卿聽到媒婆的話后,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她三嬸表姐,我們都答應(yīng)了?!鼻馗缸呱锨罢f道,“還請您日后多多照應(yīng)兩個丫頭。”
隨即,他又轉(zhuǎn)身朝屋內(nèi)喊道:“你們兩個出來吧,以后要好好在城里生活,別太掛念家里?!?/p>
王媒婆見到一對漂亮的姐妹花走了出來,心中悄悄感慨易中海的好福氣。遂笑逐顏開地將易中海托她帶來的聘禮雙手奉上,遞給秦父。
“那,她大伯她大伯母,我這就帶她們走了!”她說著,語氣中透著幾分得意和喜慶。
這邊,秦淮如與妹妹秦可卿正依依不舍地與緊緊抱著她們腰、不愿放手的兩個小弟弟告別。
“爸,現(xiàn)在家里有錢了,您送小峰和小林去讀幾年書吧。”秦淮如輕聲勸道,“以后進城找工作也更容易些?!?/p>
秦父點頭應(yīng)道:“我會的,你們放心吧?!?/p>
秦家村因有地主存在,村里設(shè)有私塾。只是學(xué)費昂貴,目前只有村長家的孩子在那兒讀書。想到自家將來能出兩位城里工人,秦父內(nèi)心激動不已,恨不得立刻就給兩個兒子報名入學(xué)。
回城的牛車上,王媒婆又仔仔細(xì)細(xì)地將易中海的情況重新講了一遍,包括還有一位名叫梁拉娣的姑娘也將一同進城,嫁給易中海。
“你們呀,今后就有福享啦!不愁吃穿,來日方長,孩子也是城里人,可以讀書、有工作?!彼贿呎f,一邊眉飛色舞。
“那就多謝表姨的牽線搭橋了?!鼻乜汕涔郧傻毓ЬS道。
一路上談笑風(fēng)生,倒也不覺沉悶。當(dāng)牛車緩緩駛?cè)攵ò查T,街道兩旁商鋪林立,行人熙攘,熱鬧非凡。
這是秦淮如與秦可卿第一次進城,眼中滿是新奇與憧憬。望著眼前繁華景象,想到今后就要在這里生活,心中不禁涌起無限期待。
不久后,牛車停在了南鑼鼓巷7號院前。兩姐妹見眼前是個破舊的大雜院,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王媒婆看在眼里,忙解釋道:“這是我住的地方。四九城居大不易,雖說我在城里生活但是家中只有我一個人,在這戰(zhàn)亂年代,做媒所得也不過勉強維持一個人的生計罷了?!?/p>
“不過你們要去的是95號院,那可是三進的大宅院,以前還是王府的別院呢,跟我這院子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彼a充道。
聽罷,兩人頓時松了口氣,臉上的笑意又浮現(xiàn)出來。畢竟年紀(jì)尚輕,歡喜與失落都藏不住。
進了屋,王媒婆便熱情地為三位姑娘做了介紹。三人年齡相仿,很快便熟絡(luò)起來,聊得熱火朝天。
“行了,你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的是時間慢慢相處?!蓖趺狡判χ驁A場,“我這里有一盒胭脂,你們先去洗漱打扮一下吧。晚上六點,易中海就會來接你們,還有一個小時呢。”
三人聞言,立即開始洗漱更衣,互相幫忙打扮。畢竟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她們既緊張又興奮,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與此同時,易中海剛一下班便匆匆趕回家中,腳步比平時快了兩三倍,老賈在后面只能小跑著跟上。
回到院子后,他先去查看了何大清那邊準(zhǔn)備的宴席情況,又到陳翠蘭布置的新房看了看。
看著整潔溫馨的房間,他知道這一天陳翠蘭付出了許多心血。他走到她面前,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柔聲道:“謝謝你為我做這么多,我易中海這輩子絕不會辜負(fù)你。”
陳翠蘭靠在他懷里,疲憊一掃而空,只覺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分開后,她又前往何大清家中繼續(xù)幫忙。院子里唯有何大清家因是廚子出身,廚具齊全,灶眼也多,因此今晚的宴席便設(shè)在他家廚房。
易中海則回到房間,換上了件八成新的衣服——這幾日忙著籌備婚禮,還沒來得及做新衣,只能穿上之前留下的舊衣。雖然如今身高比原主高了三厘米,但在這個年代,衣物本就寬松,穿在身上反倒顯得合身妥帖。
換好衣服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出門,去迎接自己的三位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