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面色一變:"柳巷是老城區(qū)的一條胡同,二十年前就拆了..."他猛地踩下剎車,"那里現(xiàn)在是婦幼保健院!"
婦幼保健院坐落在老城區(qū)中心,前身是市立婦產(chǎn)醫(yī)院。新建的住院大樓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但后面的老樓卻顯得陰森破敗。
"新樓是五年前建的,老樓現(xiàn)在只用做倉庫和辦公室。"徐長青指著布局圖說,"柳巷胡同原本就在老樓的位置。"
我們以檢查消防設(shè)施為由進入老樓。走廊狹長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某種說不清的陳舊氣味。我的羅盤剛進樓門就開始不規(guī)則擺動,顯示這里磁場異常混亂。
"師父,這里陰氣很重,但不像是有惡靈..."我小聲道。
徐長青點頭:"被什么東西壓制著。"他指了指天花板,"上面有東西。"
老樓只有三層,我們一路排查到頂樓。樓梯盡頭是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上著粗重的鐵鏈鎖。鎖上貼著一張褪色的符紙,依稀可見泰文咒語。
"阿贊多的手筆。"徐長青用銅錢劍挑開符紙,"后面有東西。"
鐵鏈在他手中如面條般軟下——又是那手開鎖術(shù)。推開門,一股刺鼻的福爾馬林味撲面而來。這是個廢棄的手術(shù)室,中央的手術(shù)臺上擺著九個玻璃罐,其中七個裝著胎兒標(biāo)本,和馬世明文件夾里的照片一一對應(yīng)。
"九子已得其七..."徐長青神色凝重地檢查著罐子,"還差水火二靈。"
我的目光被墻角的一個黑色壇子吸引。壇口用紅布封著,上面壓著一把骨質(zhì)匕首。當(dāng)我靠近時,壇子里突然傳出微弱的哭聲!
"師父!這里有活物!"我驚呼道。
徐長青一個箭步上前,仔細(xì)檢查壇子:"不是活物,是靈體...被禁錮的嬰靈。"
他小心翼翼地移開骨匕,揭開紅布。壇中盛著暗紅色液體,表面浮著一層油脂。突然,一張小小的面孔從液體中浮現(xiàn)——正是馬文浩!
"爸爸...痛..."嬰靈的聲音細(xì)如蚊蚋,"為什么...不要我..."
我胸口一陣刺痛,這鬼童雖然害死了兩條人命,但它的遭遇確實悲慘。徐長青卻不為所動,取出一張符紙準(zhǔn)備封壇。
"等等!"我鬼使神差地攔住他,"師父,它好像有話要說。"
徐長青皺眉:"嬰靈最善蠱惑人心,別被它..."
話音未落,壇中血水突然沸騰,馬文浩的嬰靈猛地躥出,直撲我面門!我下意識地伸手阻擋,卻聽見它在耳邊急促地說:"救救...妹妹...她在...地下室..."
然后是一陣劇痛,嬰靈咬住了我的手腕!徐長青眼疾手快,一張鎮(zhèn)魂符貼在它額頭,嬰靈慘叫一聲縮回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