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第一人民醫(yī)院
鄭玄躺在急救室的床上,耳邊是心電監(jiān)護(hù)儀發(fā)出的規(guī)律"滴滴"聲,還有醫(yī)護(hù)人員匆忙的腳步聲和低聲交談。
他的意識很清醒,甚至能分辨出林教授正在和住院醫(yī)師討論用藥劑量。
不過對于這種情況他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這種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三十多年,習(xí)慣了。
畢竟這世界以一個人命名的病癥,也算是在歷史上留下名字了。
而且他只要配合治療,也不收醫(yī)藥費(fèi),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只是這次好像和以前不一樣,搶救已經(jīng)進(jìn)行了三十個小時,醫(yī)生換了三波了,他依舊在被搶救,而且,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了。
“哦,看來這次是真活不了了,好想再看一眼太陽啊,就一眼就行......”
最后殘存的意識中,鄭玄隱約聽到
【檢測到符合條件意志,開始傳輸肉體與靈魂......】
意識陡然清晰,劇痛也隨之加劇,仿佛每一個細(xì)胞都在被撕裂、被重組。
鄭玄想要吶喊,想要出聲,只是無論他耗費(fèi)多少力氣,始終都無法開口。
意識也逐漸沉寂。
不知過了多久,鄭玄猛地睜開眼睛。
【傳輸完成?!?/p>
【當(dāng)前世界:醉拳】
【世界類型:探索/試煉】
【已覺醒天賦:血肉進(jìn)化(凡軀可鍛,進(jìn)化無疆!每一次錘煉,皆是血肉的重構(gòu)與超越。此身即為熔爐,意志即為錘砧,可無視凡物極限,永恒蛻變)】
【附帶能力:萬法通明(武學(xué)之途,一念洞悉!凡觸及之功法、戰(zhàn)技、武道至理,皆如掌中觀紋,百日之功可于瞬息了然于心,十日所成堪比凡人十年苦修。萬千武法,俯拾皆是,信手拈來便是爐火純青之境。)】
【本世界最少停留時間:30年?!?/p>
【已完成身份植入?!?/p>
“系統(tǒng)?”鄭玄在腦海中呼喚,“什么意思?”
沒有回應(yīng)。
只有腦海中的這一段話提醒著鄭玄這一切的真實(shí)性。
沒有得到答案的鄭玄只好放棄。
系統(tǒng)這東西他也很熟悉,平日里躺在病床上的時候,護(hù)士們?yōu)榱俗屗鈵?,申請了個手機(jī),各種小說、影視劇也沒少看,自然知道系統(tǒng)是什么。
鄭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原本蒼白瘦削的手臂此刻完全正常,沒有半分未見陽光的慘白,完全就是正常人的樣子。
他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彌漫著草木的清香,這是他在醫(yī)院里從未感受過的自由氣息。
“醉拳世界?”鄭玄喃喃自語,腦海中浮現(xiàn)出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模糊印象。
同時,系統(tǒng)給予的身份信息也都開始浮現(xiàn)。
嘎吱!嘎吱!
遠(yuǎn)處馬車車軸滾動的聲音傳到鄭玄耳中。
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破破爛爛堪比裸奔的碎衣破布,鄭玄計上心來。
蹲下身體,抓起一把泥土抹在臉上和裸露的皮膚上,再扯下幾把野草揉碎涂在衣服破洞處。
不消片刻,一個正常小伙搖身一變成了遭遇匪徒的旅人。
隨后直接往路邊一躺,稍顯微弱的呼救聲同時響起。
車輪碾過碎石的聲音越來越近,很快就在鄭玄身旁停下。
鄭玄停止呻吟,透過指縫看到車轅上坐著個穿著粗布短打的年輕人。
“喂!你沒事吧?”
這聲音帶著幾分魯莽,也有幾分關(guān)切,尤其是那熟悉的聲音更是讓鄭玄心頭一震。
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確定這是誰了。
鄭玄裝作艱難地?fù)纹鹕碜樱ь^望去。
圓臉、大鼻子、始終表露著笑意的眼睛。
“果然是《醉拳》的主角黃飛鴻,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時間線是什么?!?/p>
心下如此想著,鄭玄聲音有些沙啞地開口:“大、大哥,有、有沒有水?”
聽到鄭玄的話,黃飛鴻恍然大悟般點(diǎn)點(diǎn)頭,趕緊將腰間水袋解下,遞給鄭玄,“給,慢慢喝,別著急?!?/p>
鄭玄急忙接過水帶,大口吞下有些怪味的清水。
“咳咳咳,”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陣,這才將水袋遞回,“多謝大哥了,若是沒有你這一袋水,我怕是挺不過今晚了?!?/p>
“小兄弟這是遇到打劫的了?”黃飛鴻收起水袋,語氣里滿是同情。
“哎,這鬼世道?!编嵭@了口氣:“從北邊來投親,沒想到遇到劫道的了,身上所有東西都被搶了?!?/p>
黃飛鴻也是露出憤恨之色:“這些欺凌弱小的畜生,要是讓我抓住,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他們,然后送官。對了小兄弟,你現(xiàn)在身無分文,以后怎么謀生?。俊?/p>
鄭玄苦笑著搖了搖頭,晃蕩了一下身上的破布條:“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就去干苦力。反正只要餓不死,干什么都行?!?/p>
黃飛鴻聞言,眉頭一皺。猶豫片刻,忽然一拍大腿:“這樣,正好我家武館也需要人手,你若不嫌棄可以跟我一起走。到時候我求求我爹讓他留下你問題不大。”
聽到這話,鄭玄心道‘果然’,趕緊感激地拱了拱手:“那就多謝大哥了?!?/p>
“哈哈,別客氣,上車吧?!秉S飛鴻豪邁道,還伸手拉了他一把。
車輪碾過土路,發(fā)出沉悶的滾動聲。馬車雖小,鄭玄卻覺得寬敞得不可思議,比那醫(yī)院的病床自由太多。
微風(fēng)吹在臉上,陽光照下,帶來暖意。
這真切的新生活才剛剛開始,一種全新的希望感充溢著內(nèi)心。
“小兄弟,”一旁趕車的黃飛鴻自然地開口,“你這一路南下投奔的親戚,住縣城哪條街啊?”
鄭玄心里微微一緊,他雖說在病床躺那么多年,卻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是黃飛鴻的試探。
“其實(shí)…也不是直系親人。是我母親娘家一個久未聯(lián)系的表叔。聽說在城西那邊討生活,但具體門牌,長輩走得急沒說得太細(xì)?!彼麌@了口氣,帶著點(diǎn)茫然,“本想著到了地方再打聽,誰料......”他下意識扯了扯身上襤褸的布條,表情苦澀。
車軸壓過一塊碎石,車廂微微顛簸了一下。黃飛鴻順勢追問:“那你身上這傷…那些劫道的看著像哪條道上的?下手這么狠?!?/p>
鄭玄搖搖頭,臉上是真切的困惑:“分不清。我當(dāng)時嚇懵了,只知道都蒙著面,動作極快,領(lǐng)頭的說話帶著一股怪音調(diào)......”他頓了頓,語氣低了下去,“我就是個尋常人家的孩子,打小身子弱,也就做點(diǎn)輕省的零工或者看看書,這江湖上的路數(shù),我是真不懂?!边@話半真半假,他確實(shí)不懂這世界的江湖規(guī)矩,只知道大致的歷史和電影片段。
(鑒于有讀者老爺說我不打野豬皮,我就說一下。(中間還有不少字呢,暫時還沒到情節(jié)節(jié)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