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居然是張啟山和張副官。
齊墨感覺后背都出汗了。
冷靜,冷靜一點!
他學著二月紅的語氣,輕聲道:“佛爺,副官,你們也在啊?!?/p>
張副官說道:“二爺,你什么時候心地這么好了?”
齊墨笑了笑,“所以,你們?yōu)槭裁丛谶@里?”
張啟山盯著齊墨的眼睛,一步步逼近,說道:“我們是追著那些人過來的,沒想到盯上了二爺你?!?/p>
“哦?!?/p>
齊墨繼續(xù)淡定應(yīng)對,
“那我剛才,是不是應(yīng)該把他們抓起來?”
張副官擺了擺手,“不用了二爺,那些乞丐,已經(jīng)被我們抓住了?!?/p>
張啟山眼中有疑惑。
他打量著二月紅,問了一句:“倒是你,二爺,一個人逛燈會?。俊?/p>
“沒錯,晚上悶了,就出來走走?!?/p>
“既然沒事,那我先走了?!?/p>
“等一下。”
張啟山攔住了齊墨。
“二爺,我還有點事要和你說?!?/p>
齊墨:“……”
我他媽不想和你說啊。
這張啟山,眼神分明就是在探究,看看他是不是二月紅。
這么敏銳嗎?
難道從剛才他遇到那個婦人開始,他們就已經(jīng)跟著他了嗎?
真特么有毛病。
不好好干事,跟著他做什么。
張啟山其實也沒想跟蹤二月紅。
可是看到他這樣幫一個婦人,給錢也就罷了,還護送回家。
越看越覺得行為習慣像那個家伙。
所以張啟山和張副官二人就跟了過來。
“二爺,我有事請你過府一敘?!?/p>
“明天吧?!?/p>
齊墨的眼神逐漸自信。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回瞪著張啟山,輕聲道:
“明天佛爺來梨園,我正好要唱戲,還請佛爺能來捧一下場?!?/p>
“好,我一定去?!?/p>
張啟山也沒有過多的糾纏,就讓齊墨離開了。
齊墨回去的時候,府里的燈還亮著。
想到還要和二月紅說明天登臺唱戲的事,就去了二月紅房間。
但他房間的燈已經(jīng)滅了。
門卻開著。
齊墨嘟囔一聲:“不會出什么事吧?跟陳皮阿四打架了?”
齊墨還是擔心自己的身體的。
萬一二月紅和張啟山一樣神經(jīng)病,不反抗。
那他的身體又要到處都是傷了。
這些主線人物,都不能拿常理來對待。
想到這里,他四處看了看,然后潛入了二月紅的房間。
他是有在黑暗中視物的能力。
奇怪,二月紅不在房間?去哪里了?
他正想退出去,就感覺身后站了一個人。
“二月……”
“紅”字還沒念出來,就被按倒了。
齊墨也不甘示弱,又一個翻身,又將那人按在了身下。
“二月紅,你偷襲我!”
“我都說了,我不是任你們拿捏的小螞蟻?!?/p>
“我可不是吃虧的人?!?/p>
二月紅沉默了片刻,問了一句:“你和佛爺說了什么?”
“我,我和佛爺?”
意識到什么,齊墨神色大變,雖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二月紅,剛才你也在那里?”
二月紅加重了手上按住齊墨肩膀的力道,“沒錯?!?/p>
“因為你的臉不能露面,所以我也沒出現(xiàn)?!?/p>
“齊墨,我看佛爺,好像是認出你來了?!?/p>
“呃?!?/p>
齊墨被二月紅說的心里拔涼拔涼的,繼續(xù)嘴硬:“沒有……吧?!?/p>
“哼?!?/p>
二月紅放開了齊墨。
“你要這樣自己騙自己也無所謂,反正不是我得罪佛爺。”
“等一下!”
察覺到二月紅要離開,齊墨突然拽了一下他。
二月紅被這強大的力道拽的,他整個人又將齊墨撲倒在地。
兩人看到的臉都是對方的。
但在黑暗中,他們的意識都是自己。
也可以把面前的人當成另外一個人。
即使不用提醒,也明白,兩人的距離此刻有多近。
二月紅問道:“干什么?”
齊墨笑了笑,身體往旁邊挪了挪,“那個,二爺,我答應(yīng)張啟山,明天要唱戲,還邀請他來了?!?/p>
雖然是自己的身體,齊墨也習慣不了一個男人離自己那么近。
畢竟靈魂還是另一個人。
二月紅臉一黑。
果然在這里等他呢。
有事二爺,無事二月紅。
這稱呼,是給他玩明白了。
“嗯,”
二月紅應(yīng)了一聲,“那你去唱吧,我敢保證,你只要一出聲,就會露餡?!?/p>
齊墨哼了一聲,想到什么,故意惡心二月紅:“嘖嘖,二爺真是薄情啊,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愿意幫我一把?!?/p>
“幫你有什么好處?”
“齊墨,你是敵是友我都分不清,萬一到時候我和佛爺一樣,到處都是桃色傳聞,找不到你人怎么辦?”
齊墨:“……”
果然二月紅這個人是plus版本。
有前車之鑒,所以警惕性提高了。
“那你要我怎么辦?”
見二月紅一直沉默,齊墨一咬牙,就道:“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哦?”
二月紅似乎是在笑。
“我要怎么幫你?現(xiàn)在嗓子是你控制的,假唱,沒這個條件。”
齊墨只覺得腦殼疼。
看來二月紅是靠不住了。
那就死吧。
大家一起社死。
明天他就用自己的破鑼嗓子嚇死張啟山。
就算張啟山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他也沒辦法做什么。
反正身體是二月紅的。
想到這里,齊墨的說話語氣也變得淡定,“哦,既然如此,那我回去睡覺了?!?/p>
算了,擺爛吧。
“不行!你也要等一下。”
二月紅突然拽住了起身的齊墨。
“嗞啦——”
齊墨聽到了衣服破碎的聲音。
二月紅的力氣過大。
出手后,一下子將他身上穿的長衫都撕碎了。
因為明顯地感覺到了涼氣碰到皮膚的觸感。
反正黑,啥也看不見。
齊墨咽了咽口水,問道:“你想干嘛?”
“事先聲明,我對男人沒啥想法,你可別拿我身體亂來?!?/p>
“要是你亂來,我就用你的身體揮刀自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