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沉默了片刻,輕聲道:“好啊,你隨意?!?/p>
齊墨:“……”
這人真是軟硬不吃。
可惡的很。
“那我走了。”
齊墨起身離開了。
走到外面走廊的時候,又遇到了陳皮阿四。
齊墨在心中默默嘆氣。
唉,又來了。
怎么哪哪都有他,跟屁蟲一樣。
齊墨此刻是二月紅的樣子,但衣服被撕,半掉在身上,看起來十分的……不莊重。
陳皮阿四看到這個師父,還在震驚中——
“師父,你怎么從房間出來了?您這是……”
“我熱,撕衣服玩?!?/p>
冷風呼呼的吹了過來。
陳皮阿四明顯不相信,又道:“師父,現(xiàn)在是冬天?!?/p>
“我喜歡?!?/p>
齊墨壓著內(nèi)心想打人的沖動,說了一句:“你快回去休息。”
“是,師父?!?/p>
雖然陳皮阿四應(yīng)了一聲,但還是覺得奇怪。
師父從自己房間出來,衣服還那樣亂。
難道房間里有別人在嗎?
陳皮阿四走了過去。
等看到房間里的小白臉,他大為吃驚。
“齊墨,你,你為什么在師父房里?你對他做了什么?”
二月紅翻了個白眼。
徒弟太傻。
他不想說話,轉(zhuǎn)身走向了浴室。
陳皮阿四見狀,馬上上前一步攔住了他,“你說話!”
二月紅冷眼看向陳皮阿四,“你可以去問他?!?/p>
“出去?!?/p>
陳皮阿四表情一怔。
這說話的眼神和語氣,居然有點像師父?
“你……”
“我說了,你自己去問他,我要休息了。”
見那個齊墨不想說什么,陳皮阿四走出了房間,往剛才齊墨離去的方向走去。
他站在原地,有點懵。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個齊墨說,要他來問師父,陳皮阿四決定還是去找二月紅。
結(jié)果到了八角門處,就見師父二月紅在客房里,罵罵咧咧的脫衣服。
陳皮阿四又回頭看了一眼。
這到底怎么回事?
兩人都怪怪的。
像是被奪舍了一樣。
陳皮阿四決定晚上去這個師父房間查看一下。
房間里。
齊墨洗完澡后,又換了一件衣服。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
然后問了一句:“喂,狗系統(tǒng),我明天怎么辦?你要替我假唱啊?”
250:【按理說,我們是不能這樣走情節(jié)的?!?/p>
“那你要我馬上暴露身份,萬一張啟山喪心病狂,非要抓我走怎么辦?”
【呃……】
人家就是要看這個情節(jié)啊。
【要不,本系統(tǒng)明天替你假唱?】
雖然,它唱得很難聽。
反正如今這情況,它唱與不唱,宿主這身份都成名牌了。
“這還差不多?!?/p>
齊墨就這樣和系統(tǒng)達成了協(xié)議。
他睡了過去。
睡的十分安心,因為一晚上干的事太多,他太累了。
連半夜陳皮阿四摸進來都不清楚。
陳皮阿四甚至還膽大地掐了一下這人的脖子。
結(jié)果,這床上的人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陳皮阿四已經(jīng)確定,這個人,不會是他師父二月紅。
干他們這一行的,警惕性肯定是有的。
更何況是他師父,身手、洞察力都是一流的。
怎么可能睡這么死。
那這人是誰?
難道,是那個齊墨?
這時,床上的齊墨翻了個身,還嘟囔了一句:“該死的二月紅!”
陳皮阿四臉色一變。
他瞬間確定了這人的身份。
肯定是那個齊墨!
想到這里,陳皮阿四撥開了齊墨的手,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行!
他必須得找?guī)煾溉柷宄@件事。
齊墨這一夜,睡得十分安穩(wěn)。
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剛睜開眼睛,就聽到二月紅版的自己的聲音:“佛爺已經(jīng)派兵把梨園包圍了,你睡的倒好。”
“什么?”
齊墨一起床,就看到二月紅已經(jīng)站在門口。
他看到自己這優(yōu)雅高貴的樣子,還真是不習慣。
系統(tǒng)老調(diào)侃他是屌絲。
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倒真是看出了貴公子的樣子。
這么看,系統(tǒng)說的也沒錯。
他還是有點姿色的。
就是性格太欠扁了,像個痞子。
所以沒人看上他。
二月紅見齊墨一直盯著自己看,心說,都是自己的臉有什么好看的?
他問了一句:“怎么,嚇傻了?”
齊墨搖頭,“不,只是覺得,自己很好看?!?/p>
二月紅:“……”
這人真的,你永遠猜不到他下一刻要說什么。
“恩,這個我承認,你好看?!?/p>
“要不是你太欠揍,我還真想收你為徒教你唱戲?!?/p>
齊墨翻了個白眼。
反正有系統(tǒng),他也懶得走這條路了。
“不,我不想讓你教了?!?/p>
二月紅“嗯”了一聲,“那就快起床?!?/p>
想到什么,他又囑咐了一句,“不要用我的臉做出這樣慵懶的表情?!?/p>
雖然不想承認。
但二月紅覺得現(xiàn)在自己的自己有點嬌弱是怎么回事。
明明這個人的身手也不弱。
怎么就會有這種反差感?
“哦,那我洗漱一下?!?/p>
齊墨覺得,反正系統(tǒng)已經(jīng)要代替他假唱了。
能保住秘密倒好,保不住拉倒。
反正張啟山就算知道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拿他沒辦法。
齊墨收拾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fā), 盡量讓自己這個形象,去貼近原本的二月紅。
可氣質(zhì)這樣的東西是天生的。
就是裝,也有露出破綻的時候。
尤其,是笑的時候。
“走吧?!?/p>
看到齊墨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二月紅唇角勾起,“你這是打算自己唱了?”
“那怎么辦?我又不能讓你上去,你要是出現(xiàn)了,張啟山肯定一下子就確定我的身份?!?/p>
二月紅搖頭一笑。
他不用出現(xiàn),那張大佛爺肯定也猜的差不多了。
讓一群士兵包圍梨園,不就是等著甕中捉鱉嗎?
“我看你,是逃不出佛爺手掌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