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巴那的王宮廣場上,空氣仿佛凝固成了滾燙的沙塊。司馬嘮版躲在一根斷裂的石柱后,看著不遠(yuǎn)處那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克洛克達爾。他站在王宮的臺階上,沙色的頭發(fā)在狂風(fēng)中獵獵作響,眼神像這片沙漠一樣冷酷,仿佛整個國家的生死都不過是他掌心的細(xì)沙。
“終于找到你了,克洛克達爾?!彼抉R嘮版的手心全是汗,精神力像拉滿的弓弦,緊緊鎖定著目標(biāo)。他能感覺到周圍彌漫的殺氣,巴洛克工作社的殘余成員還在負(fù)隅頑抗,國王軍和叛亂軍的戰(zhàn)斗雖已停止,卻還有零星的槍聲響起,像是在為這場最終對決伴奏。
他剛才在混亂中找到了薇薇、娜美和烏索普。薇薇正站在廣場中央,對著還未散去的民眾大喊,試圖揭露克洛克達爾的陰謀,聲音因為激動而嘶啞。娜美在她身邊,用天候棒制造出一小片陰涼,同時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烏索普則躲在雕像后面,時不時射出一顆信號彈,指引著分散的伙伴們。
“娜美!照顧好薇薇!”司馬嘮版低聲喊道,同時用念力將一塊碎石推向王宮的另一側(cè)——那里有幾個試圖偷襲薇薇的巴洛克成員,碎石精準(zhǔn)地砸中了他們的膝蓋。
“知道了!你小心點!”娜美回頭,眼里閃過一絲擔(dān)憂。
司馬嘮版沒再回應(yīng),他的注意力全被廣場中央的動靜吸引了——路飛回來了。
那個不久前還被克洛克達爾活埋在沙漠里的家伙,此刻渾身是傷,草帽歪歪扭扭地扣在頭上,卻像沒事人一樣,大笑著沖向臺階:“克洛克達爾!我們還沒打完呢!”
“不知死活的小鬼?!笨寺蹇诉_爾冷笑一聲,右手化作沙刃,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劈向路飛。
“路飛!”司馬嘮版心臟驟停,幾乎在同時,他操控著廣場上散落的青銅盾牌,像一面面小型盾牌一樣擋在路飛身前。
“鐺!”
沙刃劈在盾牌上,發(fā)出刺耳的撞擊聲,盾牌瞬間被劈成兩半,但也稍稍阻擋了攻擊的勢頭,給了路飛反應(yīng)的時間。
“橡膠·Jet手槍!”
路飛的拳頭帶著氣流的轟鳴聲,狠狠砸在克洛克達爾胸口。但克洛克達爾的身體瞬間沙化,躲開了這一擊。
“沒用的?!笨寺蹇诉_爾的聲音帶著嘲諷,“你的攻擊對我無效?!?/p>
“那可不一定!”路飛咧嘴一笑,突然從懷里掏出一個水袋——那是司馬嘮版之前偷偷塞給他的,“看招!”
他將水袋擲向克洛克達爾,同時拳頭再次伸長。水袋在空中被沙刃劈開,清水潑灑在克洛克達爾身上,讓他的沙化能力瞬間失效。
“就是現(xiàn)在!”司馬嘮版大喊,同時用念力將周圍的積水聚成一道水箭,射向克洛克達爾的臉。
克洛克達爾被水箭擊中,視線受阻的瞬間,路飛的拳頭已經(jīng)到了眼前。
“砰!”
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拳,將這位七武海打飛出去,撞在王宮的墻壁上,激起一片沙塵。
廣場上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驚呆了。
司馬嘮版喘著粗氣,頭痛得像要炸開——剛才那下凝聚水箭幾乎耗盡了他剩下的精神力。但他顧不上這些,因為他看到克洛克達爾從沙塵中站了起來,身上的水分正在快速蒸發(fā),眼神比之前更加兇狠。
“有點意思?!笨寺蹇诉_爾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右手凝聚起巨大的沙刃,“看來得讓你們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絕望。”
接下來的戰(zhàn)斗,成了一場意志力的較量??寺蹇诉_爾的沙嵐幾乎要將整個廣場吞噬,路飛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爬起來,渾身是傷卻眼神明亮。司馬嘮版只能在一旁做著微不足道的輔助——用念力掀起氣流干擾沙嵐的軌跡,在路飛被擊飛時用碎石堆成緩沖帶,甚至在他快要脫水時,偷偷用念力引來噴泉的水流,讓水珠剛好落在他嘴邊。
“喝口水,路飛!”他大喊,聲音嘶啞。
路飛像是聽到了,在躲避沙刃的間隙,真的張開嘴接住了那幾滴水珠,然后朝著克洛克達爾再次沖去:“橡膠·黃金螺旋彈!”
金色的螺旋狀氣流包裹著拳頭,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砸在克洛克達爾的腹部。這一次,沒有沙化,只有骨骼斷裂的脆響。
克洛克達爾的眼睛瞪得滾圓,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會被這樣一個小鬼擊敗。他掙扎著想要再凝聚沙刃,卻發(fā)現(xiàn)身體已經(jīng)不聽使喚,最終重重地倒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埃。
戰(zhàn)斗,結(jié)束了。
廣場上先是死一般的寂靜,隨即爆發(fā)出震天動地的歡呼。民眾們看著那個站在廢墟中、渾身是傷卻依舊笑著的草帽少年,終于明白自己被騙了這么久。叛亂軍的首領(lǐng)走到薇薇面前,單膝跪地,聲音哽咽:“公主殿下,我們錯了……”
薇薇搖了搖頭,淚水終于忍不住滑落:“不怪你們,是我們讓大家受苦了?!?/p>
司馬嘮版靠在石柱上,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眼眶發(fā)熱。他用最后一點力氣,操控著廣場上散落的花瓣和綠葉,讓它們緩緩落在薇薇和民眾身上,像是一場遲來的甘霖。
“嘮版!”
他抬頭,看到索隆和山治走了過來。索隆的衣服上全是刀傷,卻依舊挺直著背;山治的嘴角帶著傷,笑容卻依舊不羈。
“看來我們來得正好?!鄙街吸c燃一根煙,眼神復(fù)雜地看著路飛。
“那家伙……還是這么亂來?!彼髀〉恼Z氣里帶著無奈,卻難掩驕傲。
遠(yuǎn)處,娜美扶著薇薇走了過來,烏索普跟在后面,臉上又是淚又是笑。路飛被一群民眾圍著,傻呵呵地笑著,手里還舉著那個破了的草帽。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真是場精彩的表演?!?/p>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妮可·羅賓站在王宮的臺階上,手里拿著一塊歷史正文的拓片,眼神平靜地看著他們。
“你怎么還在這里?”索隆立刻警惕起來,拔刀出鞘。
羅賓沒有理會他的敵意,只是將目光投向路飛:“你不怕我嗎?我可是個能解讀歷史正文,被世界政府通緝的惡魔。”
路飛撓了撓頭:“怕什么?你剛才不是還幫我們擋了一下沙嵐嗎?”
司馬嘮版心里一動——剛才克洛克達爾釋放大范圍沙嵐時,確實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改變了沙流的方向,原來是羅賓的花花果實能力。
羅賓愣了一下,隨即笑了,那笑容里帶著一絲釋然:“你們……真是一群奇怪的海賊?!?/p>
“要跟我們一起走嗎?”路飛突然發(fā)出邀請,“我們要去偉大航路的盡頭,當(dāng)海賊王!”
羅賓沉默了幾秒,搖了搖頭:“不了。但或許……我們還會再見的?!彼f完,轉(zhuǎn)身化作無數(shù)花瓣,消失在王宮的陰影里。
司馬嘮版沒有阻止。他知道,這不是結(jié)束,只是開始。這個背負(fù)著空白100年歷史的女人,終將成為他們的伙伴。
接下來的幾天,阿拉巴斯坦迎來了久違的雨水。在薇薇的主持下,國家開始重建,叛亂軍和國王軍握手言和,民眾們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草帽團成了國家的英雄,但他們并沒有接受國王的賞賜,只是在王宮吃了一頓豐盛的大餐,就準(zhǔn)備離開了。
離開的那天,天很藍(lán),雨水洗過的沙漠泛著淡淡的綠意。梅利號??吭诟劭?,路飛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要出發(fā)了。
薇薇站在碼頭上,看著他們,眼里滿是不舍。
“薇薇,跟我們一起走吧!”路飛大喊。
薇薇搖了搖頭,淚水再次滑落:“我不能走,這里需要我。但是……”她舉起左臂,露出了一個用小刀刻的“X”標(biāo)記,“我永遠(yuǎn)是你們的伙伴!”
路飛、索隆、山治、娜美、烏索普,還有司馬嘮版,都不約而同地舉起了左臂,露出了同樣的“X”標(biāo)記。
沒有豪言壯語,只有無聲的約定。
梅利號緩緩駛離港口,薇薇站在碼頭上,揮著手,直到船影消失在海平面上。
甲板上,大家都沉默著。司馬嘮版靠在船舷邊,看著遠(yuǎn)處漸漸模糊的阿拉巴斯坦,心里百感交集。他知道,這個國家和這位公主,會永遠(yuǎn)留在他們的記憶里。
“喂,山治,有肉嗎?”路飛打破了沉默,摸著肚子喊。
“就知道吃!”山治笑罵著走進廚房,“等著吧,給你做一大鍋沙漠風(fēng)味烤肉!”
“索隆,要不要比劍術(shù)?”
“誰怕誰!”
氣氛漸漸活躍起來。娜美在調(diào)整航線,嘴里念叨著下一個島嶼的名字。烏索普則開始給大家講他在阿拉巴斯坦“單槍匹馬擊敗敵人”的故事,長鼻子翹得老高。
司馬嘮版看著這一切,笑了。他伸出手,用念力卷起一縷海風(fēng),拂過每個伙伴的臉頰。
“下一站,磁鼓島。”娜美突然喊道,“據(jù)說那里是醫(yī)療大國,正好給你們這些傷員治治傷?!?/p>
“醫(yī)療大國?”司馬嘮版心里一動,嘴角忍不住上揚。
他知道,在那個常年飄雪的島嶼上,他們會遇到一個藍(lán)鼻子的馴鹿,一個自稱“怪物”卻比誰都溫柔的船醫(yī)。
新的伙伴,新的冒險,正在前方等著他們。
司馬嘮版抬頭望向湛藍(lán)的天空,陽光灑在臉上,暖洋洋的。他的頭痛早就好了,精神力也恢復(fù)了大半。
“念力劃水的日子,還得繼續(xù)啊?!彼吐曊f,語氣里卻充滿了期待。
梅利號的船帆在風(fēng)中鼓起,載著一群追尋夢想的伙伴,朝著未知的偉大航路深處,繼續(xù)航行。黃沙落定后的晴空下,新的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