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十分，出租屋的燈還亮著。
白棘把最后三張名單攤在桌上，用紅筆圈出同一個名字：
“陳遠，沈硯冰私人律師，掌握全部假合同與洗錢證據(jù)?！?/p>
黑曇把一只黑色背包放到腳邊，拉鏈拉開，里面是炸藥、雷管、定時器。
刀疤拎著剛煮好的泡面，蹲在門檻：“吃完再動手？”
白棘搖頭：“留著力氣，天亮前解決?！?/p>
四點二十五分，面包車駛出小巷。
陳遠住在城北一棟獨棟別墅，外墻高，電網(wǎng)通電。
黑曇把車停在三百米外的工地，三人步行靠近。
刀疤拿剪線鉗，白棘拿絕緣手套，黑曇背背包。
電網(wǎng)被剪開一個缺口，警報沒響——刀疤提前黑了安保系統(tǒng)。
四點四十二分，三人翻進院子。
別墅一樓燈全滅，二樓書房亮著。
白棘貼著墻根，看見窗簾后的人影：陳遠還在加班。
黑曇把背包放到墻角，取出三副夜視儀，一人一副。
他們繞到后門，門鎖是密碼加指紋。
刀疤拿出從孫莉那里繳獲的指紋膠貼，對準指紋鎖，滴——門開。
進屋，靜得能聽到冰箱運作。
黑曇走在最前，霰彈槍上膛，保險打開。
白棘握槍，刀疤拿電擊棍。
樓梯上到二樓，書房門縫透出燈光。
黑曇抬手，三人停住。
里面?zhèn)鞒鲦I盤聲，陳遠正在打電話。
“……對，把所有轉賬記錄改成慈善捐款，天亮前發(fā)我郵箱……”
白棘聽清，抬腳踹門。
砰——門板撞在陳遠肩頭，他整個人摔在地板上，手機飛出。
刀疤沖上前，電擊棍頂在他脖子，電流噼啪，陳遠抽搐兩下昏過去。
白棘把陳遠綁在椅子上，膠帶纏得嚴嚴實實。
黑曇打開他的電腦，輸入密碼提示“CY0718”，一次通過。
桌面跳出文件夾：沈氏黑賬、假合同、海外賬戶。
黑曇插上移動硬盤，全部復制，進度條飛快。
復制完成，他把硬盤揣進口袋，轉身看白棘。
白棘拿冰水潑醒陳遠。
陳遠睜眼，看見槍口，喉嚨里發(fā)出嗚咽。
白棘把U盤舉到他眼前：“簽字，承認所有假賬?！?/p>
陳遠搖頭。
黑曇把炸藥包放到書桌中央，定時器調到十分鐘。
滴答聲開始倒數(shù)。
陳遠額頭冒汗，嘴唇發(fā)白。
刀疤拿刀拍他臉：“不簽，就一起飛?！?/p>
陳遠終于點頭。
白棘松開他一只手，遞筆。
陳遠在打印好的認罪書上簽字、按指紋。
白棘拍照，上傳云端，秒發(fā)各大媒體郵箱。
黑曇把炸藥定時器調到三分鐘，拔掉U盤，關機。
白棘用刀割開陳遠腳上的膠帶，推他往外走。
四人沖出別墅，剛跑到院外空地，身后轟——
火光沖天，整棟別墅被炸成火球，碎玻璃和磚石四散。
沖擊波把陳遠掀翻在地，白棘一把提起他，塞進面包車。
四點五十八分，面包車駛離火場。
陳遠癱在后座，尿濕褲子。
白棘把認罪書拍照發(fā)上網(wǎng)，標題：沈硯冰律師現(xiàn)場認罪。
網(wǎng)絡瞬間炸鍋，熱搜第一。
五點二十分，車停在市郊廢棄水塔。
白棘把陳遠推下車，用繩子綁在水塔鐵梯上。
刀疤拿手機開直播，鏡頭對準陳遠。
白棘當眾宣讀認罪書，每念一句，彈幕刷屏一次。
直播結束，白棘關掉手機，把陳遠照片打紅叉。
名單只剩最后兩人。
五點四十分，天邊泛出魚肚白。
三人上車，面包車掉頭回城。
白棘靠在車窗，看著遠處升起的太陽。
黑曇把炸藥空殼扔出窗外，聲音平靜：“今天結束，剩下兩個今晚解決。”
刀疤踩油門，車速加快。
新的一天開始了，倒計時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