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踮著腳想抓住前面的扶手。小女孩抬頭，剛要開口說“對不起”，目光撞進他帽檐下的臉。

十字疤痕從右眼斜斜劃過，淡藍色瞳孔在昏暗的轎廂里泛著冷光，像塊浸了冰的玻璃?！把?！

”小女孩猛地往后縮，死死攥住身邊女人的衣角，身體抖得像片落葉。

“媽媽……他好可怕……”聲音細若蚊蚋，卻清晰地鉆進葉朔夜耳朵里。

女人趕緊把女兒摟進懷里，警惕地看了葉朔夜一眼，往旁邊挪了挪，低聲安撫著孩子。

電梯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幾秒，幾道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來，帶著探究和嫌惡。

葉朔夜眼皮都沒抬一下，指尖在口袋里蜷了蜷，又松開。沒什么感覺，就像被風吹了下，

或者被墻蹭了下，早就習慣了?！岸！彪娞莸搅藰菍樱T緩緩打開。

人群像潮水般涌出去，葉朔夜被帶著往前挪了幾步。走出轎廂時，后背又被人推了一把。

他站穩(wěn)腳跟，往旁邊靠了靠，給后面的人讓路。身后傳來小女孩的聲音，帶著哭腔：“媽媽，

你看……他還在那兒……”葉朔夜的腳步頓了頓，沒回頭。他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