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排路障一樣,為我的人生按下了剎車。
我現在有用不完的閑工夫想那些以前從來不會想的事情了。我會想太陽什么時候升起,
護士什么時候來敲門,她的病什么時候會好。我只用想這些簡單的事情,
反而讓我變得更多愁善感了。抽煙的毛病也是在她生病以后養(yǎng)成的。
花那么多的錢說壓力不大是假的。工作辭了我到底去干什么?還差兩年的治療費,
四十多萬還不算吃喝和住院??粗t(yī)院衛(wèi)生間鏡子前的自己,我親眼看到了那股焦慮,
于是轉過身出門買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包煙。煙吸到嘴里,讓我喘不上氣但我也不想停。
那天夜晚的蹲著醫(yī)院的外墻抽煙,一根接著一根。我還有幾個同伴,他們是幾名父親,
看著比我還落魄。幾個大老爺們兒抽完幾根后就蹲在一起痛哭流涕,
哭的不大聲的但感染力非常強弄的我也哭了。我們一起哭,他們看見我就給我招呼過去,
我們抱在一起哭。我又萌生了逃走的想法,為什么我如此倒霉。
我又再次為我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再在這里待下去我一定會瘋的,
我告別了他們溜回了病房。妻子一副似睡非睡的樣子,我嘆了一口氣,
她馬上睜開眼問我:“你抽煙了?!薄皩??!彼龥]有表現什么情緒又躺下了。
看來她還是能理解我抽煙的。所以我就繼續(xù)抽,一開始一天一包,再到兩包,
最后又下降到一天一根。一是因為我覺得煙越抽越惡心,
二是因為我抽煙之后她就越來越少和我說話了,可能是嫌我煙味太重。
最后在那個深夜的廁所,我戒掉了煙。我不會再用這樣廉價的快樂麻痹神經,
也不會讓生病的她每天聞到這么惡心的氣味,我要窮盡我的大腦思考怎么才能救她。
第二天我找了個夜班的工作。凌晨兩點她吃完藥我去工作,到早上九點回來陪她。
一天早上我問她,有沒有想干的事情。不說她了,我在這都無聊得很,
要是我們都能有點事干也不至于那么郁悶。“我想畫畫?!薄爱嫯媶??
”我們家沒有什么美術工具,所以我想起了我的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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